静水花落冷思量(2/4)
将起来,“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渔夕抹了抹袖子,笑道,“死不了。”抬头,见清越正望着自己,一双清冷的眸子,不沾凡尘。仿若这尘世,与他毫不相干。
星月水畔,他,真的是,冷漠至极!
渔夕这么三年多来,一直期盼着可以回来。在将军府里受欺负的时候,也是忍着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回来。在芳菲苑的时候,在被活阎罗控制的时候,也是
这么个念头一直支撑着她要回来。可此刻回来呢?人,已经不在了,这种期盼成空的绝望她还不懂如何表达。一直哭的太阳穴都抖的疼起来。抹了最后一串
泪,骂了一句,奶奶的,声音极小,不想被对面那人听到。
那人眉梢微动,泪眼朦胧中还未瞧清,正待低头啃干粮,只觉一股劲风扫来,噼噼啪啪,顷刻间,屁股已被打了七八下。
渔夕疼的咧嘴,嘴里的饼滚落火堆里,又哭了起来。这次不是呜呜的哭了,是放声大哭。
他的动作之快,快到根本未曾看到如何出手,便如此刻,他依然笑意满满的吃着干粮。衣袖未动,身子未起。
舞在空中的干柴棒却在此时,落地。
他竟然打她?她捂着屁股哭喊道,“老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醉轻尘惊恐的望着她,:“。。。。”
他淡淡笑道,“就凭你是我的徒弟。”
她自然不服气,捡起地上的柴棒,将这些日子随他学的所有伎俩都用上,架势还没支好,就又被打了一顿,依然是屁股,肿的老高。
“记住,你是我清越的徒弟。理应,灵秀绝伦,举止脱俗,出尘若仙。老贱人老贱人的乱喊什么,丢了自己的身份。”
她又一次,哇哇大哭。火堆里的跃跃火苗,印在她的瞳孔里,妖妖发光。
清越轻轻一笑,再不理她。
哭了许久,猛然发觉,找不到为何而哭的因由。难道自己不想姥姥么?纵然再往上想,竟然没有刚才那种克制不住的悲伤情丝。
只等醉尘递过来饼子,上下嘴巴一合,和着泪,恢复了啃咬动作。
他的话她听不懂,她只要报仇。他说过,如果没有那人,他就算是天下第一。再次仔细想想,锦婆婆之流确实难成天下第一,心里竟然有些小喜悦。
刚刚才哭过,又不好意思笑在脸上。佯装走开嘘嘘,走到稍远处,嘻嘻笑了一会儿。回来之时,捡了个树枝拿在手里,以免遇到虫蛇。
瞟眼处,萤火点点,愣头看了一会儿,吸了几口气,顿觉舒畅。走到近处,当下开口问道,“老贱人,我问你,你的武功可以杀几个人?”
清越见她手里扬着小树枝在空中画了无数个横横叉叉,脸上却严肃的紧。想了一想,当即笑道,“只取一人,贼首。”
渔夕一听,当即气馁,问他杀几人,他不但不敢杀,还扯上个土匪头头?
清越见她支鼓着脸颊,猜中了她心思般,笑道,“你要去找山庄尚在人世的人,然后,去报仇。这样也好,我将你做成药人,你以一抵千百,报仇就是
极容易的事。你想好了,告诉我。”
渔夕不想被他猜中了心思,开始眯眼望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大人,还是忍不住凝眉。她死都不要成为药人,她才不会做药人。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猜出,山庄还有活着的人。
他,长的如此好看,笑的如此好看,却云淡风轻的笑着要拿她练药。
他,真的是,一个好坏的坏人!
“你才做药人,你全家都做药人!”
药人!在灯光下,木偶般鬼魅般的药人!虽他收自己当徒弟时,已经说了药人只是他救治之人,可此刻再次提起,渔夕还是不禁一颤。
醉轻尘好死不活的说了一句,“药人好啊,好威风。”
他收徒,是为了练药人么?
难道也要将醉轻尘练成药人?
清越笑道,:“我的家人便是你们。”
人只要心里有一股戾气,往往胆子大的吓人,怒发冲冠,无端凌厉。渔夕风一样的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毫无迟疑,张口下牙,一气呵成之后,满嘴
血红。
醉轻尘愕然的望着她。
清越扯了扯嘴角,淡淡笑道,“那就做个狗药人。”
渔夕哈哈笑了两下,手指一扬,一支火棒随风而起,直戳清越眼眸,那火棒近在咫尺处,却忽然停止,清越讥笑一声,嘻嘻道,“才学了本君几天功夫,
就学会了本君的心狠手辣,不错。”
醉轻尘呆呆的望着那火棒,伸手去捏,那火棒却在清越抿嘴一笑间,化为齑粉。
渔夕知道,再无逃跑可能。私下欲要说服醉轻尘逃离,醉轻尘见她满嘴鲜血,无端诡异,跳出三丈之远。
清洗完毕之后,再次游说,奈何醉轻尘对清越仰慕日深,不但不支持,还在暗地里告密。思前想后,也无处可去,最要紧的是,这次发疯,清越口上已经答应以后再不打她,只好随着他去那个什么云雾山。
路上,清越说,云雾山那里有一个要见的人。
渔夕心想,管自己何事?只是,那晚之后,就被清越绑了双手,扔在了马车里,也由不得她自己。
醉轻尘也觉得渔夕好似疯了,反而,不再帮她,连赶着马车,都要坐在清越身侧。
渔夕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颠的睡了醒,醒了睡。心道,醉轻尘,你真是太小了,这么一个贱人,你还要如此亲近他么?
数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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