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缘起一寸伤 (二)(1/2)
fēng_liú郎看了一眼凤帝的马车,对媚儿微微一笑道:“跟来了。”眼看人已到了近前,fēng_liú郎转身作揖道:“凤帝唤本相何事?”
凤帝仰头望月,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是灼灼生辉的眸子,“风相既然同意将令妹嫁与朕为后,为何又要带走?”
fēng_liú郎笑道:“凤帝准备何时迎娶?”
凤帝笑道:“风相真是记性很差,昨日说的,就在五日后!”
fēng_liú郎哦了一声,惊道:“可是小妹的嫁妆都还未准备,太过仓促啊!”
凤帝笑道:“本王倾其所有都归令妹,风相不需准备任何嫁妆.“
媚儿笑道:“那是我家夫君的一番心意,凤帝这是强人所难么?”
凤帝想了一下,立即改口道:“夫人海涵,是凤卿唐突。”
fēng_liú郎听他如此说,进了马车,和渔夕说了一会儿话,方才出来,苦笑道:“姑娘大了不中留,凤帝带人走吧。”渔夕经过fēng_liú郎身边时,fēng_liú郎说道:“小妹,他若是欺负你,你尽管回来找哥哥。”
渔夕感激一笑,手已经被凤帝紧紧握住。fēng_liú郎也带着媚儿离开。
凤帝扶着渔夕进了马车,马车里摆着的是明黄的两人软榻,软榻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书籍。凤帝就靠在桌子旁,闲闲的看着渔夕,展颜而笑,温文尔雅。
渔夕被他看了半响,随手抽了一本书,名字是法华经,再抽了一本,是甲乙经,再抽了一本,却是甚深内义根本颂。这几本抽到的书里面都用了朱笔小楷加了批注。渔夕将书放回原处,笑了笑,说道:“凤帝日常还颇有闲情来研究医道?”
凤帝看了一眼书籍,淡淡笑道:“闲来看看。”
渔夕笑道:“凤帝每日看这许多书做什么?”
凤帝淡淡一笑,“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渔夕瞧着凤帝,笑问道:“凤帝难道没看出什么么?“
凤帝似笑非笑道:“姑娘问的是修身,还是医理学?”
渔夕微微摇头,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微微笑道:“姑娘说的是.......日月入怀么?”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变化,渔夕却还是瞧见了,他的眉色,分明一抖。
渔夕笑道:“凤帝没说珠胎暗结已然是口下留情了,既然如此,凤帝为何还要同意这桩婚事?”
凤帝惨白了颜色,却那么一瞬,又笑道:“听闻姑娘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终日周旋在青黄,花颜,漠北,宁熙等国之间,与狼共舞。本王实在是好奇,姑娘本是一纤纤弱质女流,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渔夕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极其认真,却又叹气道:“这个问题,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我刚才想了想,终于想清楚了些。我这十年做生意,仿若都是为了一个人......白做了,自己却是什么也没捞到!”
凤帝笑道:“是.......姑娘至爱的人?”渔夕瞧他,连唇色竟然也变为清白。
渔夕心里一动,叹气道:“在商而言,男人......永远比不上,真金白银!却唯有他.....“见凤帝依然定定的瞧着自己,眸底却润起一层水雾,遂说道:“如凤帝此等静睿,竟然猜不到他是谁么?”
凤帝这时轻轻走过卧榻,依然是,美若冠玉。他抱着她,贴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本王不想知道。”
一股清香,幽幽传入鼻尖,清若朝露,香若草青。
渔夕转身,正对着上方他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一字一慢的说道:“他....就......是.....你!”
凤帝依然抱着她,眼里有一丝沉痛,却并不说话。
如此瞬间静默,只闻两人细微呼吸。渔夕觉得很不自在,一丝冷风顺着马车吹了进来,渔夕身子微微一缩,花凤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对前面的亲随说,“就近去客栈歇着罢,皇后累了。”
亲随回道:“主子,这附近有三家客栈我们的人都仔细查过了,有一家现在已经打烊了。另外两家稍微大点儿,也是无妨的。”
花凤卿道:“清净的那家。”
亲随领了吩咐,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花凤卿将一件斗篷披在渔夕身上,从后面进去。这家客栈很是素雅,渔夕洗完脸,花凤卿关上门窗,笑道:“我就住在隔壁,安心睡。”
渔夕点点头,只觉得异常劳累,倒在床上,一下睡到大天亮。
起床后,朦胧间,只见床前站了一人,渔夕睁眼,正是花凤卿。
曾经梦到过此种情形,只是,红尘莫测,谁知,前世缘由。
两人下楼用饭,昨日那名亲随走进来对花凤卿耳语了一句,只见花凤卿仍是闲闲的吃着饭菜,淡淡道:“走水路。”
三人又用马车,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换乘水路。舟行湖碧,远远听见山寺钟声,似有隐隐梵唱。举目望去,只见山雾迷蒙,似有大雨将至。又行数里,渔夕见此地甚是熟悉,只觉水溅湿衣,渐生凉意。
亲随划船的动作忽然停止,轻声道:“主子,跟来了。”
花凤卿冷冷淡淡一笑,扶着渔夕上岸,渔夕见到那个二层小竹楼,才恍然道:“原来是这里。”
花凤卿垂首笑道:“你在下面稍稍等我一下。”
渔夕点头,花凤卿一提衣摆,一口气跑上了二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尾黑檀木的七弦琴。他将琴搂到她身边,她的细长手指轻轻滑弦,一阵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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