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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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婶早起发现自己家南瓜又不见了,这臭小子,她暗骂一句。
南瓜上头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三个小妹妹,万亩田中一棵苗,脑袋瓜子也是独一份,机灵得不像话。
比如前回,南大婶带他进城去镇国公府,她和女郎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南瓜已经把府里的底细摸了个遍。
“阿娘,十天后女郎要去万安寺上香,给姬太傅办生忌。”南瓜嗑着瓜子儿,嘴巴一溜一溜的话刚说完吐出一把瓜子皮,滴溜着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爬在南大婶耳边嘀咕:“我还见了秋娘,她耳朵上明晃晃一对石头,准是偷来的。”
南瓜没见识,玉石、猫眼儿、翡翠在他嘴里全称作石头,有好石头和坏石头之分。
“尽胡说!”南大婶拍儿子的脑袋,心里却叹口气,哪是偷,明着从女郎的嫁妆里拿出几件揣到自己怀里,她听见了又有什么法子。
一想到自家女郎在镇国公府过不上舒坦日子,南大婶心里堵着块大石头,回去后倒头就睡,也不想用饭,半夜听见庄子里的狗叫了一声便消不出声,她觉得这狗也太不长眼,偏偏扰人好梦。
可第二天一早,大女儿慌里慌张跑来说南瓜不见了,南大婶毫不惊奇,她家南瓜这个时辰还赖在床上才叫破天荒的稀奇事。
直到太阳落山,还不见南瓜出现,南大婶才慌了神,赶着自家男人,带着庄奴们漫山遍野找南瓜。
从天黑找到天亮,方圆几十里都找遍了,全说没见到南瓜的影子,南大婶差点跪在地,她就这么一棵独苗,可不敢出什么差错。
还是她男人有主意,说先回吧,南瓜说不定玩乏了睡在哪个山窝里,等睡醒了自然会回家。
风真邪,说什么应什么,他们一帮人才回到庄头,老远瞧见村头的大槐树上窝着一个人,乱蓬蓬的头发不是南瓜又是谁,臭小子说玩得太累没听到大家喊他。
骗谁呀?南大婶一眼看到南瓜亮晶晶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这小东西哄人哄上瘾了,不收拾一顿还怎么行。
南瓜爹拦着南大婶不让她打孩子,南瓜也保证下次不会玩得太晚,撇着小嘴说他饿了。
先把他喂饱了再打,南大婶是这么打算的,可等南瓜回家填下几个大白馍扫完小半盘腊肉,吸溜下一大海碗小米粥,吃饱喝足抹净嘴巴腆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回屋去睡觉,南大婶还是没动手。
此后庄子里隔三岔五丢鸡少羊,厨娘也说早起做的一盆糕点一转眼就没影儿,真的不是她偷拿。
“这时节地里的黄鼠狼下崽呢,正打着饥荒。”南大婶满不在乎,打发自己的男人带着烛火供品祭拜上仙。
她男人不大情愿嘴里念念有词,带着几个壮汉出门,南大婶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却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漏出一条缝便让别人知道。
南瓜什么也没说,她也不知道,可宋家十一郎办完正事早点离开京城,这地方多呆一天便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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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是被痛醒的,她头脸还有腰腹落下无数的脚印,多得数不清,醒来之后想破口大骂那个不张眼的,敢这么欺负老娘,可她张大嘴巴发不出声。
盐帮惯用的méng_hàn_yào“醉大仙”可不是浪得虚名,虽然韩七预计失误,叫秋娘提前清醒,可她仍然说不出话来。
“韩大哥,她醒了。”南瓜正对着秋娘练脚力呢,谁叫她平时和太夫人一伙,明里暗里给女郎添堵,还没练到九九八十一脚,发现人醒来,忙叫屋子另一头的韩七。
包括秋娘,这屋里横七竖八躺着四个人,床上的宝柱人事不醒,秋娘侧卧在床前的脚踏上被南瓜一顿猛踹,靠门口仰卧着一个粗壮的婆子,当胸插着一把匕首,还有一名婆子浑身发抖缩在墙角里对韩七一五一十交待前困后果。
说是她们奉小梁氏的命令,趁着夜深人静把秋娘和宝柱绑到一起塞到马车中,连夜发卖到远处,造成两人私奔的假象。
韩七来得晚,只知道除了姬瑶呆的大禅院和院外几个静室住着镇国公府的人,倒不清楚除了这两处再另有为镇国公和秋娘私会准备的院子。
他给这几处下了méng_hàn_yào,正好方便那两个婆子偷偷带走秋娘。
螳螂捕蝉,黄雀在外,南瓜人小鬼大,爬在寺中的大树上,发现她们几个人鬼鬼祟祟,按照之前的约定学猫叫唤出韩七。
那个粗壮的婆子仗着有一身蛮力试图逃脱,被韩七一招毙命,她的同伴一看吓得屁滚尿流,老老实实交待,不敢有一句谎话。
要问秋娘为什么提前会醒,第一条当然归功于南瓜,他一通狠踢,是个死人都要哼一下,再一条赖不到韩七头上。
韩七对醉大仙的份量掌握得恰到好处,可秋娘为了拢住镇国公,每每在两人相处时用些催情的香料,久而久之,她身上也生出耐药性,这一点是韩七没有料到的。
秋娘但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逼到跟前,手风立下,她后颈一阵麻痛又失去知觉。
南瓜还想再踢一脚,被韩七冷冷看一眼,他嘟着小嘴慢慢收回腿。
“韩大哥”,南瓜拖着长音像是在撒娇。
“闭嘴!”韩七冷冷道,他对南瓜就没给过好脸色,可抵不过南瓜对韩大哥的崇拜之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即使韩七换声期的声音自己都听不过去,可南瓜觉得世上没人比韩大哥说话更好听。为了也能变成像韩大哥那样的声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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