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 三哥房内巧设局(7/8)
。王天威对阿弟吼道:“嘿,今儿的人咋的啦,不爱说的,牙关紧咬,滴水不漏,爱说的,滔滔不绝,乱七八糟,爷只问你,谁是住那小单间的?只说有用的,不说旁的。”
“这个这个,大爷,这个~”年轻店伙已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步,看看王天威,看看柳三哥,只见王天威怒发冲冠,而三哥呢,却淡淡一笑,意思是,想说就说,阿弟,没关系。
三哥全看在眼里,知道阿弟在装疯卖傻,其实,他心里雪亮,却不知该如何搪塞是好,觉得阿弟年纪轻轻,也真难为他了,竟不免为阿弟着急起来。
此时,阿弟明白,人群中的落薄汉子,面对刀光剑影,强敌环视,竟还能笑得那么自然,那么坦荡,不是千变万化柳三哥,还能是谁呀!大约三哥确实身体虚弱,才一味的虚与委蛇,要不,早就打他娘的啦,给这锅底脸一记一剑飘红,就省事多了,我,我该帮帮三哥才是,可怎么帮呢?
爷爷,你说怎么帮!
阿弟又想起了爷爷,要做个好人,有时不是那么好做的,爷爷总有道理,爷爷说,那叫“从善如登”,登山容易吗?贼累,哎,不仅累,还贼难!一不小心,脚下呲溜一滑,就栽进万丈深渊去了。
不过,做好事的人,看看险,却不会呲溜下去,做好事没错,做吧。
此时,三哥脸上淡定从容,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手抚剑把,须臾不离,随时准备突然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赶紧走人。
阿弟正在这个那个的时分,突然,大个儿道:“啥也别说了,阿弟,你忘了吧,在下就是住在小单间的客人。”
“你,是你!”王天威与阿弟异口同声道。
虽是同声,却是异义。
阿弟的意思是:你,是你!
会不会搞错哟,大个儿,明明不是你,何必硬出头,搞不好,水道就把你当柳三哥斩喽!这可不是我作孽,是你自找的,不关我的事。你说是你,定有你的道理,我就依了你,到了阴间,可别来找我算账,要找就找水道去,如今的水道简直疯了,像狗似的,逮着谁咬谁,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再这么下去,就跟阴山一窝狼一般儿黑了,还混充白道呢,白个道!
王天威的意思是:你,是你!
哎哟,我的妈呀,是不是老子判断有误呀?紫棠色面皮,也许是颜料涂的,那么大个儿,怎么弄呀?柳三哥再能耐,也不能把自己的个儿变得那么高,胸板变得那么阔,那么厚实,蒲扇似的两双大手,不像是橡胶手,这些都是易容术无法解决的难题。得,难说,姓柳的歪歪点子多着呢,往往能障人耳目,蒙混过关,否则,江湖上就不会将“千变万化”这个绰号赏给他喽,老子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王天威厉声喝道:“拿下!”
即刻,几个如狼似虎的保镖扑了上去,锵一声,大个儿拔出单刀,一式“秋风扫落叶”,在周遭画个刀圈,刀声呼啸,势大力沉,锵啷啷一叠声响,保镖的刀剑跟大个儿一磕碰,便知其人身手颇为不俗。
大个儿怒吼道:“想死的就上。”
歪楼众客人见动刀枪了,惊叫一声,齐地向四散逃开,生怕吃误伤,保镖也不顾众人了,均各拔出刀剑,将大个儿团团围住。
大个儿那粗犷的嗓音,勾起了三哥的记忆,他是丹东虎山关的赵军爷啊,没错是他,赵军爷到江南,显见得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也许,是闻讯救我来了,哎,真难为他了。
三哥随众人退到一旁,握剑把的手背青筋绽露,见赵军爷要吃亏,急眼了,不动手则罢,若动手,说不得,只有出手了。
三哥不出手,一则是,大敌当前,当养精蓄锐,好去救南不倒母子;二则是,怕伤了水道弟兄,刀剑不长眼,动起手,就没了轻重,难免会有伤亡,三哥不忍心看见好人打好人。
大个儿确实是赵军爷。
前些时,赵军爷戴着夜叉面具,自称“飞天夜叉赵老大”,在南京蚕桑镇,为救南不倒,还劫持过小龙头呢。自从跟丁飘蓬分手后,听说三哥在杭州遇险,便星夜赶往杭州,不期在宜兴碰上了。
看来,碰是碰上了,人却认不出。
赵军爷不信邪,见黑脸赤发大汉要拿他,火气腾地窜了上来,凭啥平白无故就要拿人,你算什么东西,什么阵仗老子没见过,还怕你几个保镖了不成,若真个干起仗来,即便死了,老子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看来,三哥确在其中,爷只是一时认他不出而已,认不出也该帮个忙,或许帮对了,或许是瞎帮,总之,不会帮倒忙吧。
若真打起来,三哥在场,见我吃了亏,定会出手相助,老子怕个吊。
若三哥不在场,老子杀开一条血路,赶紧跑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天威此时提搂着包袱与头套,对歪楼众人已不管不顾,见保镖将大个儿团团围住,便道:“停。”
众保镖便没冲上去拿人。
王天威道:“喂,大个儿,你带着头套与易容工具干啥?”
赵军爷道:“行走江湖,以备不时之需。”
“你是干啥的?”
赵军爷道:“老子是找柳三哥的。”
“你是柳三哥的朋友?”
赵军爷编个故事,道:“啥朋友!找他赚大钱呀,全是冲着你们水道廿五万两赏银来的,想不到银子没捞着,却成了柳三哥第二,早知如此,老子才不干呢,傻
第7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