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扬刀入局(2/4)
。待三人皆钻入舱内,司空孤才面色凝重地向小柳问道:“你细细说,发生了什么事。”
小柳却仍是垂着头,许是这舱内男子气息过重,让她更为羞怯,本若黄鹂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羞意:“他们是在漕帮驻西城的分舵处寻到,不,应该说是见到柳郎君的。当时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那个南宫大叔正巧遇到一伙宣称看到贼匪潜逃入内的官兵,南宫大叔好像是让他们进来搜查,就发现了不省人事的柳郎君,那伙官兵好像就说他们光天化日掳掠行人和行凶,吧那里二十多个漕帮的人和那个南宫大叔一齐带走了。”
在舱外的杨朔握紧拳头,怒道:“这或许是我们的人寻到了柳郎君呢?这官兵不问青红皂白便抓人么?”
司空孤却发现了小柳话中不尽之意,确认道:“等等,小柳你说行凶?”
“是……听说那个柳郎君的随身书童,他……”小柳顿了顿,又看向张温文,见到这个虬须大汉眉毛渐渐拉下来,眉头也越攒越紧,便只低下头来说道:“他被人杀了,而且听说……听说漕帮分舵那个储物间里都是他的血。”
小柳将黄掌柜交待她定要转达的一些消息说得清清楚楚:漕帮城西分舵被封、漕帮赶到那里的众人在李壑约束下返回了漕帮总舵、南宫俊被官兵与捕快共同押走,李壑并不阻拦等等,司空孤等人却静静听着她说吗,没有人再也没问什么问题。
待小柳将该说的都交代清楚后,船舱内便只能听到船桨击水之声,小柳听着这声音,只觉得不适。过了不知多久,小柳才缓缓抬起头,离她不到一尺远的司空孤昂首皱眉,坐在他身旁的张温文锁眉沉思,整个舱内陷入一种怪异的平静中。而舱外杨朔盘着的腿也不知何时失去了影踪。
“信儿,你这是胡闹!”
扬刀门大堂内,金有德黑着脸,对堂内跪着的少年怒喝道。
少年跪在他的面前,面上写满“不服气”三个字,他抬起头欲争辩,却又感受到母亲苛责的目光,在这种灼热的感觉中,他咬紧牙,将稚嫩未脱的脸撇过去。
这个少年名曰金致信,正是昨日被漕帮“霹雳火”南宫俊重伤,现在仍卧床不起的金致诚之弟。
在大堂内短暂的沉默后,金致信看见父亲气得胡子一颤一颤,一贯疼爱并容忍自己的母亲站在父亲身后,也竖起柳眉盯着自己,少年心中生出些许懊悔,但嘴上仍不肯认错:“孩儿这也是为了扬刀门好。”
“什么叫‘为了扬刀门好’?爹娘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你知不知道,咱们扬刀门现在情势有危急?居然还在这个时候惹出祸端!”
金有德更是愤怒,那山羊胡直挺挺的似要跳起来,金夫人则眉头一皱,用眼神示意这个孩子莫再言语。尽管金致信留意到母亲的劝阻,但又忽然想到仍卧榻不起不起的兄长,这个向来被溺爱的少年突然浑然不惧起来,抬起头直视金有德说道:
“漕帮那个李舟不是都死了么?咱们有什么好怕的?哥被那个南宫伤得那么重,孩儿今日只是讨个公道罢了,这不是什么‘祸端’,这是大好良机!”
金夫人急忙按住想站起来的夫君,厉声向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孩子呵斥:“信儿!怎么和老爷说话的!”
金致信低下头去,轻轻哼了一声,把头侧底下去,一双大眼中闪着泪花,正对堂外扬刀门骨干弟兄们。
金夫人见到金有德青筋暴起,只得软语劝道:“老爷,他还是个孩子。”
金有德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说“还不是你平日惯着的?”,金夫人瘪瘪嘴,便将目光再次移向自己最疼爱的幼子。
金致信今年不过十四岁,自小便十分机灵,武学天赋也远胜于他的父亲与兄长,因此金夫人平日对他最为宠溺,在一些小事上也处处维护着他。可如今尽管漕帮岌岌可危,那日自己的夫君身上的内伤也未痊愈,这个孩子今日又擅自跑到漕帮的地盘去……
金夫人望向堂外那些探头往里张望的家伙,又看看坐在椅子上的金有德,终是勉强稳住心神,思索了片刻,才对金有德说道:“如今之计,唯有按照信儿所言,尽快将漕帮击溃了。”
金有德轻笑一声,埋下头去,声音变得极为低沉:“说得轻巧,我内伤未愈,鲁松又去了洛阳,扬刀门内没有一个能够与那杨朔争锋的人……”
话至此处,金有德却脑内灵光一闪,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金夫人微笑道:“妾武功虽不如老爷,但在诸位兄弟协助下,也未必不能制住那个残废。”
金有德瞪大了眼睛,向这个多年的枕边人问道:“霓羽,你这是要出山?”
听到夫君叫起这个多年未闻的名字,金夫人点点头,面上笑容更盛,丝毫没有强装出来的意味。
但金有德明白,妻子心中仍旧十分厌恶江湖生活,前几日还在劝自己放手离开,从此远离江湖。但这些年来她相夫教子,还亲自传授几套武功予一些深受重视弟子,尽管她表面上极少参与帮内事务,但私底下不知道****多少心。别的不说,家里这两个小兔崽子在外面闯了祸,最终还是她去帮这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擦屁股。
但或许正是这种默默付出姿态,让她在帮内众弟子心中有着极高地位,金有德有时甚至怀疑在众弟子眼里,妻子在帮内地位比自己或许还要高上一些。
只听妻子坚定地说道:“老爷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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