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后宫妃子(1/2)
北国的初冬飘了第一场雪,天气渐冷。在临潢城北露天祭台前,辽军出征队伍整齐排列,彩旗招展。天祚帝头戴黄色貂皮圆口帽,帽顶系两根短雉尾,呈八字状搭在脑后,双耳垂环,银白狐狸尾搭在胸前,身着黄色龙袍,在太监的陪同下健步登上祭坛。他先跪在毡褥上叩首拜天,然后在祭桌前焚香再拜,同时,臣僚在祭坛下跪拜。焚香仪式结束后,天祚坐在龙椅上,命太监宣读出征文告。太监宣读曰:
大辽国天祚帝,授命皇权承继祖业。皇权受之于天,天乃主万物之神。今女直祸首大辽逆臣完颜阿骨打,违抗天命,抢占州城,骚扰边庭,荼毒生灵。
鉴此,天祚皇帝奉天神之旨,克日兴师,剿灭叛逆,以慰万民。愿天地神灵护佑,大军到处,荡平贼寇,早日凯旋!
群臣跪地再拜,齐呼:“圣躬万福!”群臣拜毕,天祚道:“耶律章奴!”章奴走向台前跪地:“臣在!”天祚道:“朕吩咐的事做了没有?”
章奴奏道:“禀皇上,不就是去木叶山祭拜天神和去祖州告庙吗?这等大事臣怎
敢怠慢,昨日清晨,臣带皇上十位宗室,分别去了木叶山和太庙拜告山神及列祖列宗,祈求山神祖宗英灵保佑。”天祚满意地说了声好,又问各路人马准备怎么样了,众将军抱拳齐声回答说已准备就绪。
天祚高声问道:“死囚准备好了吗?”阿息保跪地回答:“回皇上,已绑至旗杆之下。”
天祚向旗杆下望了一眼,见旗杆之下绑缚一人,此人乃一介草民,因不堪忍受辽朝暴政遂率众造反以致兵败被俘,关入死牢之中。
天祚走下祭坛登上御辇,在左右侍卫护卫下来至军前。十余名弓箭手走到旗杆前,执弓箭面对死囚。死囚身着黑色囚服,目光迟滞骨瘦如柴。
执行官高喊:“准备!”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死囚,执行官喊了一声:“射!”顿刻,箭如飞蝇射中死囚,死囚被射得就像一只刺猬在痛苦中挣扎着垂头而死。
萧奉先令旗高举,喊道:“击鼓——出发!”霎时鼓声大震,辽大军大旗迎风招展,天祚乘御辇在众将护卫下,统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上京东门。
再说文妃操琴忤逆皇上失去了宠幸,天祚念旧日之情并未将其打入冷宫,仍居住在原来的寝宫,这位外柔内刚的皇妃终因忧郁而卧床不起。
天祚出征这天,病体未愈的文妃依坐在病榻之上,侍女红儿用巾帕擦拭额头。这时,有宫女匆匆来报,说丞相李处温来后宫问病,文妃颇感意外,他怎么来了?哼,猫头鹰进宅无事不来。
这时,李处温在张公公的引领下已进寝宫。李处温见到文妃倒身下拜:“李处温叩拜娘娘。”文妃坐起身来道:“丞相免礼,起来吧。”李处温站起身来抱拳道:“启禀娘娘,皇上听说娘娘贵体欠安,下旨命微臣找来京城最好的郎中给娘娘瞧病,他已经来了就在寝宫之外候旨。”
文妃不冷不热地说道:“这可让丞相费心了。”李处温连忙回答道:“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卑职分内之事。”文妃道:“那就请郎中进来吧。”
郎中进了寝宫,放下手中的药囊,叩头跪拜:“草民拜见娘娘!”文妃道:“起来吧。”郎中站起身来,李处温看了一眼郎中道:“那就给娘娘诊病吧。”
文妃命小红给郎中拿椅子,她转到屏风后搬出一把藤编竹椅。这把藤条竹椅出自湖广,是贞顺皇太后的遗物,文妃当初受宠故皇上赐予于她。
小红将藤椅放在床侧,郎中毕恭毕敬地坐在藤椅上。郎中将脉枕放在床边,文妃将手腕放于脉枕之上,小红用素纱盖在文妃腕部,郎中无语右手诊脉,诊了一会儿又换另一手腕。
过了一会儿,郎中道:“娘娘神情恍惚不思茶饭,乃忧郁所致,在下开一剂草药煎服,一日三次,如有好转,再服一剂定能痊愈,不过娘娘还得少思虑须静养,不知在下说得对否?”文妃道:“说得一点不差。”
郎中诊完脉,沉思片刻开具了一副药方。郎中放下笔道:“听说娘娘博览群书,精通药理,请娘娘过目。”
文妃道:“李丞相请来的郎中,本宫怎能信不过?”李处温关切地说道:“公公陪同郎中去取药吧。”张公公答应一声,就和郎中走出了寝宫。
二人刚出寝宫,元妃在两个侍女陪同下也来探病。文妃心里“咯噔”一下她也来了?李处温见元妃娘娘驾到,倒身下拜,元妃请起。
元妃走到病榻旁,文妃侧起身来颔首道:“姐姐探望,妹妹身卧病榻不能全礼了,望姐姐赎罪,一点小疾有劳姐姐大驾,妹妹无以回报。”
元妃拉着文妃的手说道:“皇上离开京师,妹妹生病姐姐理当照看。”文妃道:“那就多谢姐姐的关心了。”元妃答道:“言谢不就见外了,郎中是怎么说的,诊脉了没有?”
站在一旁的李处温接过话茬说道:“回娘娘的话,郎中说,文妃娘娘不思茶饭,乃忧郁所致,煎服一两剂药就能好转。”文妃道:“有姐姐和丞相的关照,妹妹是不会有事的。”元妃道:“没事就好哇。”
说话间,太监张公公手拎一包草药回来了,元妃马上接过来说了一句,姐姐为你煎药道:“不可不可,那就折杀妹妹了,小红还站着干啥,快去煎药。”
侍女小红接过药包走了出去。再看元妃,她勉强坐了下来一个劲儿地安慰文妃,她嘴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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