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个×(1/2)
第二十六章 二十六个x
裴樾摇头,不知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其实说白了,苏家之案赵祯并未落井下石,只是作壁上观,甚至还为苏家留下了这条后路,无论赵祯是为了什么目的,他裴樾都无话可说。
“晋王兄说,此案乃是大冤,定要重审,而朕说,苏家势大,不利于朝堂安定。”赵祯笑着道,“阿樾,你可怪我?”
这句话,赵祯问了裴樾不止一遍。
“不怪。”裴樾片刻也未犹豫,又道了一遍,“臣不怪。”
赵祯有些讶异,继而低头笑了笑道,“无论你是什么原因,这话朕听了都很高兴。”
本来一切尽在赵祯与裴樾的掌控之中,可是这日午时,却被一道鼓声惊醒了整个京城的人——大理寺门口的登闻鼓,响了!
自打前朝起就从未想起的登闻鼓,正在一下一下,发出低沉而厚重的声音,响彻整个京城。
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大理寺卿窦仪更是呵呵了,带着大理寺少卿张释,大理寺丞张廷急忙赶出去一看,外面竟是个青衣老者,穿着件长衫,站在门口不卑不亢,见诸位大人和衙役出来,只坦然一笑,掀起长衫跪在登闻鼓下,俯身一拜道,“草民徐幼清状告江南王家五年前栽赃陷害苏家,致使苏家满门获罪的惊天冤案!”
登闻鼓响了就不得了了,没想到,这老头竟是为苏家翻案而来,窦仪眼前一黑,忙问道,“你可知道你状告的是什么?老丈,你可想清楚了?”
“草民有证据!”
“呈上来!”窦仪道。
徐幼清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熙熙攘攘的京城百姓,俯身从胸膛里掏出来一本暗色发黄的旧书,厚厚地一叠,他双手呈上道,“此乃苏府上下手书《越安集》的手稿。”
窦仪半分不敢犹豫,当即亲自上前接过,果真见书封赏写着大大的三个字《越安集》,笔力雄浑,俨然便是已故苏太傅的手书!别说是窦仪,便是身后跟着的张释张廷都是心下一惊!苏太傅手书的十三经便刻在国学的墙上,这京城上下的学子谁不识得?单凭这三个字,窦仪便知道,这手书不是作假。
“大人,这杀威棒——”跟在旁边的张廷提醒道,依律,敲响这登闻鼓的人,便要一百杀威棒才口受理案件,可是窦仪摇摇手道,“使不得,此案关系重大,若是一百杀威棒打死了徐幼清,我们哪负得起这责任!”
“可是,这与律法不和。”张廷皱眉道,他们大理寺行事向来是按照律法的,这是本朝第一个敲响登闻鼓的案子,怎么能开此先例?他忍不住又劝谏道,“大人,可酌情减少,但是绝不可开此先例!”
张释也点头道,“大人,属下也是这样认为的。”
窦仪转身看了一眼二张,有些犹豫地问道,“徐幼清,本官判你三十杀威棒,你可服?”
徐幼清拜伏在地,“草民愿领。”
窦仪带着这本烫手的手稿当即进了衙内,三十杀威棒后命大理寺丞执笔,大理寺少卿立案,大理寺卿窦仪亲自审问,在外面成百上千的京城百姓的见证下,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徐幼清将一桩五年前的惊天冤案娓娓道来。
“草民徐幼清,原籍江南铜陵,从十五岁起就在苏府上做书童,直至景阳四十八年。《越安集》本是老爷,二位公子一同写下的一本笔谈,囊括天文,经史,异闻,乐理,医药,建筑等共计二十八卷,卷卷皆不系人之利害,只为茶余饭后闲暇之用,绝无一个字有卖国之意!今有苏太傅苏廉居,苏家大公子苏潇尘,二公子苏浅书的手稿为凭,大人明鉴!”
徐幼清似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只一个字一个字道来,“先皇景阳四十三年,江南林家欲与苏家联姻,老太爷欲与林家化解几代以来的隔阂,欣然应允,定下的乃是我家大公子苏潇尘与林家嫡长女林语嫣,岂知到了成亲当日,竟是一个全然不知名字的庶女!更加令人发指的是,林家结亲竟只是为了栽赃陷害。林家乘着结亲苏家放松警惕地岔子,竟安插了人在主家的兰台书局,那人偷偷改了印刷内容,竟用一篇南越的游记换了我家小公子写的一篇异闻,而那篇游记,便是当年大齐进攻南越的最后一步行军线路!至于后来大齐因此损伤的两万人马,与苏家全无干系!草民恳请大人铁板明断,还苏家上上下下一个清白,还苏家世代读书人一个清正之名!
徐幼清老泪纵横,俯身拜倒在大堂之上!
“大老爷,这老丈是我家隔壁卖茶的老徐头,是个老实人,他不会骗人的!他说的一定是真的!您可一定要为他主家沉冤昭雪啊!”外面围观的一个老头忽然站在大堂外面高呼道。此人此话一出,外面登时有认识徐幼清的人纷纷应和,说这老头是个好人,所言属实!一时间人声鼎沸,窦仪一看外面这群人,登时觉得上了热锅一般,真是煎熬非凡!
“若你所言属实,为何手中有这般重要的证据却在五年之后才拿出来?若是你当年拿出来了,苏家岂不是逃过一劫?”窦仪问道。
徐幼清道,“当年苏家有一门客唤作秦科的,曾冒死带着原稿进京,岂知一去之后再无音讯!那时草民便知道若是再将这手稿拿出来也绝无用处!”
“那你今日为何有敢拿出来了?”
“昨日草民在兴安街的茶寮里招呼客人,忽然见到裴侯大人带着许多人压着一个犯人去了刑部,草民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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