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方士之求,亦为珍物(1/2)
静姝忽地站起身来,又有两名大汉想过去提住她,但只踏了一步,便又退了回去,因为九公子也已一拍屁股而起。
静姝对着空中喊道:“你是哪个在这里故弄玄虚的?快现身来!”
话罢,五十丈之外的大门口站着一个素色衣袍的男人,但他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外“哈哈”笑着。
笔娘娘冷笑道:“既已来了,为何不进来?”
素色男人正色喊道:“进得人家门,需得主人意。”
福堂主一时听得“主人”二字,心中大为满意,似是在他的月儿面前有了男人的威严,道:“进来罢。”
素色男人又喊道:“既得主人意,还需主人愿。”
福堂主有些不悦地道:“我既已让你进来了,还有什么意啊愿的?”
一直立在福堂身旁的少年小声提醒道:“师父,他那是要您亲自去接的意思。”
福堂主不悦地嘟囔几句,甩着微胖的身影顾自走到门口去,将那素色男人接了进来。
笔娘娘见素色男人微笑着眯瞪着眼睛,冷哼道:“不想你这燕人方士竟逃过了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如今还能这般自得其乐。”
素色男人微笑着道:“若是不这般,又当如何呢?”
静姝瞧了一阵素色男人,看年纪也约莫半百,心中惊讶,暗道:“燕人方士,莫非是卢生么?”
素色男人看了看九公子,又看了看静姝,不禁收敛了笑容,心道:“王相之人,后之伴侣,竟是这般相逢,恐也是命运多舛。”说罢,又在心中哀叹道:“只可惜我方术未佳,竟不知他们都是何许人也……”
九公子忽道:“燕人方士,莫非是卢生么?”
静姝心中乍惊,也不知他是在知晓了自己的想法,还是他也知道这个人。
素色男人微笑着道:“我这半老头子,竟也有人知晓。”
静姝屏息于心,一时不敢言语。
卢生看着九公子,道:“这位公子,敢问你是何许人也?”
九公子谦恭着道:“在下不过是一个江湖子弟。”
“你今年多少年岁了?”
“在下已有十六。”
“你的名字是?”
“在下九冬焱。”九冬焱忽然笑将出来,接着道:“您问我这些,莫非您是想要为我看看气运如何?那你便说道说道,我这气运如何?”
卢生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冬有徐徐之火,暖矣暖矣。”
笔娘娘忽问道:“你却才说的那诗词可有所意指?”
卢生微笑道:“那诗词只不过我信口一说罢了,后面那两句可不是我言之。”
笔娘娘道:“那是何人所言?”
卢生道:“自然是徐福那老怪所言。”
笔娘娘道:“哦?徐福也在外头?”
卢生摇摇头,叹息道:“他如何肯出来,说不定如今还待在哪座岛上呢,只不过前段时间忽差人与我一封信,信上便是如此写着——”
他停顿一下,轻咳一声,接着道——
“子归,子归,子何所归?
花舞,花舞,花为谁舞?”
笔娘娘道:“哦?那你此次来必不是为了说这些的罢?”
卢生微笑道:“我来此处的确另有其事。”
笔娘娘道:“莫非你也是为了荧丹玉而来?”
卢生爽朗地大笑两声,道:“自然是如此了。”
笔娘娘忽冷笑道:“你此次可是替皇帝而来?”
卢生脸上忽然冷了下来,道:“笔娘娘这便是笑话我了。”
笔娘娘不再说话。
卢生忽然看了一圈,瞧见一直立在一旁的福堂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谦恭地一揖,道:“在下怀孝。”
卢生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君非臣也,君也非尘也。”他顿了一顿,心道:“余下不可说,不可说之。”
怀孝又谦恭地一揖,不再说话。
卢生又看着蒙珏鸣,但他却只有摇摇头,并不说话。
蒙珏鸣心中微有异样,急道:“你这方士好生奇怪,怎地瞧见我便只顾着摇头了。”
卢生笑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蒙珏鸣有些不满,道:“我瞧你是不会算了罢。”
卢生又笑笑道:“那你便将我当作是不会算的。”
蒙珏鸣别过脸,不再理会他。
月姐姐忽然饶有兴趣地道:“既然你是个方士,你不妨算算那荧丹玉在不在此处?”
卢生微笑道:“既然红娘子不在此处,那荧丹玉自然也不在此处。”
月姐姐媚然道:“既然荧丹玉不在此处,你为何还要来此处?”
卢生轻笑两声,道:“我若是不来此处瞧瞧,我怎知荧丹玉在不在此处?”
月姐姐冷冷地轻笑两声,道:“我当你有多神呢,原来是个骗人的江湖术士。”
笔娘娘见众人都未有警惕,又向福堂主使一眼神,福堂主立马做了个手势,又有大汉围向静姝。
静姝忽然“啊哟”一声,坐倒在地,九冬焱急奔过去,大声道:“你们这算是什么江湖好汉,又要欺负一个女子了!”
那些个大汉一瞧见九冬焱奔将过来,一时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九冬焱向静姝微声道:“姑娘,我瞧这些人就是为你而来,你快些走罢。”
静姝似是没听见,并不理会他,又顾自坐在地上“啊哟啊哟”地叫唤起着,道:“你们将我一女子左臂划出个大口子,不让我处理伤口便罢了,如今竟又要欺负我了。”
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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