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事(1/2)
宗秀小心翼翼问道:“师尊,是要有什么变故么?”
南简说道:“到时你就会知晓了。世俗中都说乱世出英雄,其实有些变化也是好的,否者死水一潭,终究不是好事。”
“其实宗主正值盛年,又素有抱负,我就知他不甘于此,但以为会再拖拖,起码我有生之年应是看不到了,未曾想来得如此之快。不仅我未想到,我估计你们的闵湖执掌也是一头雾水,未多做准备。不过现在我们碧火窟有顾青和你,也不算是最差的时候。”
南简又笑道:“不过你还需尽快进阶凝元境才是,否者一个引气境的弟子,是翻不起风浪的。”
南简的话宗秀听明白了一些,更多的是不明白。但南简对他的期许是显而易见的,甚至将他与已到凝元境后期的顾青相提并论。
宗秀不好坦然接受,便道:“就算弟子凝元成功,若真碰到大事,也就剩在边上助助威的作用,反正到时碧火窟还是看师尊你还有执掌、大师姐、二师姐她们的。”
南简却是摇头,然后笑道:“也不知你这是谦虚还是把目光放得太浅。宗主要做的事,你不能用一二年的时间来衡量,也不能一二十年的时间来衡量,你要看到四五十年,甚至上百年后的变化。而碧火窟在这场大变故中,能让我稍感慰藉并看到希望的,只有顾青与你二人。”
宗秀忙道:“我觉得二师姐还有其他师姐也很好,她们……”
南简却是阻止了宗秀再说下去,道:“这儿就你我师徒二人,你说话不必顾忌。除开你与顾青,碧火窟其他弟子的天赋已止于此,这是注定的,难生变数。”
然后又悠悠叹道:“也不知何时能重现两百年前的荣光。”
既然师尊都如此说了,宗秀也不好再假惺惺地贬低自己。这是他再一次听到天赋了,也不知天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宗秀有时也会想,若是没有鬼城,他还会有所谓的天赋吗?是宗主、执掌与师尊都看错了,还是说他的眼界不够,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南简忽然看着宗秀,说道:“你觉得究竟为何要长生?”
这话题转的太快,以至于宗秀都是一愣,只得道:“弟子未曾想过。”
对于宗秀这个回答,南简也并没有不满意,只是说道:“早晚你会去想的,修行之途太过漫长,若不是心中有执念,是走不到头的。若是哪一天你对前路迷茫了,或是安于现状不再有追求了,那么修行之路也就结束了。因此,进入凝元境之后,除了注重修为的提升,还要出去走走,探究自己究竟所求为何物。”
“每个人所求之道不同,有的人单纯会沉迷于探寻道的本源,有些人想要掌控一切的力量,更有的人修为提升只是为了满足某种yù_wàng,个中种种,并无高低之分,只要能支撑住你不停走下去的,便是好的。就算是邪恶卑劣的yù_wàng,也总比没有要强,更何况正邪如何定义,本就难说,有的人自以为行正道之事,却使无数人因此身陨,有的人行事只为自己,却无意中让旁人受惠。”
说完这些,南简忽而又一笑,道:“其实对你说这些为时尚早,你这种年纪正是意气勃发之际,又怎么可能心生满足?只是有些东西不趁早教你,怕是以后就没机会教了。”
南简的话语中带着萧索,宗秀心里一惊,道:“师尊为何这般说?”
南简似是看破宗秀心中所想,笑道:“你放心,我离大限来临起码还有二十余年,不会现在就把担子给你的。只是你需闭关修行,若是凝元成功还需出去历练,更或者要参与宗门事务之中,说是二十年,其实我们师徒相处的时间本就是寥寥。”
南简又与宗秀说了许多,有关于修行的,也有些只是两人间的闲聊,直到日暮时分,宗秀才从南简洞府出来。
他师尊将他的好奇挑起,却直到最后都没有明说,但宗秀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宗主要做一件大事,而这大事甚至能关乎到阴魂宗的兴衰。
会是什么呢?
宗秀不住猜想,最后苏凝取了那瓶丹药的模样浮现在宗秀眼前。
宗秀至今还记得,当苏凝从沙九荆储物袋找到丹药时的表情,震惊、狂喜、如释重负……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与先前给宗秀那静如幽潭之水的印象简直是判如两人。
苏凝说她这丹药是为她师尊取的,而她的师尊正是宗主厉心水。
宗秀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宗主不会是要碎丹启轮了吧?
宗秀这段时间的见识早已不同以往,据他所知,不管是落霞五宗还是炼尸、阴魂二宗,没有一位宗主是进入启轮境的,全部是结丹境修为,像是驭灵宗和幻音宗,宗主甚至只是结丹境初期修为。
若是宗主厉心水真能突破到启轮境,他将成为这方圆数十万里修为最高之人。在这实力为尊的修行界,确实极有可能会改变宗门大势。
宗秀越想越觉得这猜测合情合理,但也无法就此肯定,最后干脆不去多想。
进阶凝元境尚且需要时间准备,就算苏凝从秘境中带出的丹药再好,宗主也无法说碎丹启轮就碎丹启轮,到时闭关个五年十年再借机突破也是正常。
既是如此,现在多想无益,不如安心修炼就是。
宗秀一回到洞府,就进入鬼城,空行夜叉与地行夜叉静静地站立在一边,似乎保持这个姿势就未曾动过。
宗秀取出鬼将甲缩成的圆球,扔在两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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