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都太死心眼了(1/2)
约莫一刻钟后,忽的有一队赤膊壮汉扛着九面大鼓,自高亭阶梯底下两边甬道场内走出,在阶梯前方一字排开,轰然敲响。伴随着鼓乐,甬道中又有服装统一的两列人现身,手捧卷轴,分往观众席上走去。叶天不解其意,静静观望。只见这些人步上第一排的观众席,彼此间隔相同距离站定,正好环绕整个场地一周。接着鼓声骤停,他们随后弯身探出栏杆,将手中卷轴挂于墙上,解开绳结,卷轴“呼”的展开。看到卷轴内容的时候,叶天总算明白过来。这些卷轴全是布质画卷,一丈长,五尺宽,不多不少,整整七十二幅。除了有十五幅仅于顶端写着星名,其余的五十七幅画卷,在顶端星名之下还勾勒有栩栩如生的全身人物肖像,以及打竖写着对应的人名。那些画像虽说线条简单,不过用上了水彩增添几分衣物、肌肤颜色,使得画中人各自风格分明,极为传神,远远看去,仿佛那处便真的站着一个活人般。而那字体亦是笔势雄奇,苍劲有力,豪气奔放,似傲似狂,又隐隐带有飘逸出尘的儒雅之态,偏偏也不觉得违和。想不到武盟会以这种方式为天地榜造势。这个时代没有电视、网络等媒介做什么宣传,只是用这种方式,却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至少叶天看来,足够加深人们对武林大会和天地榜武者的印象了。苏玲珑感叹道:“古青尘曾有狂儒之称,从这字里画间,便能看出一二。”叶天愕然问道:“这些都是出自古青尘之手?”“不光这些,古青尘成为武盟总盟主之后,所有天地榜武者的画像都是他亲手所画。在他之前,每一届的画像也都是由春秋书院的丹青大家画就的。”春秋书院以儒为本,钻研儒家经史典籍之外,琴棋书画自然不会落下。个中大家之技艺,甚至不输御前国手。古青尘能成为春秋书院掌院,不会只因为他修为号称宗师以下第一人。所以他书画造诣非凡又独具风格,没什么值得意外的。但亲自为天地榜武者作全身画像,况且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一次两次,那就不得不叫人惊讶了。叶天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咂咂嘴道:“他作画的速度真快啊!”天地榜武者分布各地,古青尘没理由拿作画之事要求大家提前聚面。且武林大会三年一次,三年时间,各人的外形气质也多少会有些变化,不大可能都还拿三年前的来用,那就唯有临时作画了。可他作为武盟总盟主,武林大会期间能这么空闲?“哪是你说的这样。”苏玲珑见叶天想岔了,顾琉璃、陈静秋和叶思御三人亦是面露疑惑,咯咯直笑,解释道:“古青尘丹青造诣精湛,对照前一卷画像,想象各人各年龄段的外形改变,再重新作画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么一来,在武林大会期间需要临时作画的数目就不会太多。”“等到武林大会结束了,武盟还要召见更新后的榜单武者。届时会有画师专为新登榜的人记录着装特点,古青尘只需先简单画好相貌就行。”叶天也不知道这种画法难度如何,反正苏玲珑如此说,他就如此听了。这时候高亭上那名三品武者又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振声说道:“地榜星位席次更新完成,最终空缺的十五席为……”“地魁星、地煞星、地英星、地文星、地恶星、地丑星……地狗星。”全场鸦雀无声,数息之后,又是一阵惊声四起。方才只顾着欣赏画卷,都忘了留意空缺的那些分别是什么星位了。叶天连忙抬头去找。天罡地煞的星名他以前没刻意背过,当然无法记住,更何况是各自的顺序。但个别星名可是才刚刚提及没多久。地魁星和地煞星分列榜首和次席,地英星第八,地文星原为楚向原所据,是第十位。这地榜前十的星位居然空缺了四席无人愿意补进?这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其它十一席顺序是?”苏玲珑皱着眉头说道:“最后的十一席。”“原来如此。”叶天应了一句,又自言自语道:“前两席还能理解,第八和第十是怎么回事?”榜首地魁星不用说都知道会最引人关注,将遭受的挑战也会最大,没人愿意补位上来实属正常。在这种顾虑下,第二的地煞星是类似的情形。至于第八的地文星,其实也很好推猜。早几届的地榜前十,始终是男子的角斗场。直到六年前,沧澜宫芳龄二十二的洛娉婷,以四品武者之姿横空出世,一举占领地英星,方改变了原先维持有近二十年的格局。此事本就从侧面昭示了她是这一代女子青年武者之首,相对的,六年过去,地英星亦便隐隐被女子青年武者视为最具分量的星位,是她们心目中的“地魁星”。有鉴于此,必然是无论男女,谁都不愿率先补位上来去吸引敌意的。而第十这地文星,它的前任主人楚向原,虽说未能在而立之前跻身三品,不过那是因为他习武较晚的缘故,并非他天赋不如江云图、沈幽、洛娉婷、吴颜四人。加上他师承春秋书院,文武兼备,英俊倜傥,在江湖中素有“儒侠”之名,声望比起前五的地星都毫不失色,地文星又生生被他赋予了“书生文士”般的特殊含义……种种原因,不难预料十大宗门之首的春秋书院的弟子应会去争这星位,于是也就造成同样没人想当那出头鸟的局面了。几人将实情分析得八九不离十,叶天想了想,说道:“若果我是那在位地星,这地魁星的补位,我一定会接受的。”顾琉璃与苏玲珑晓得叶天这么说,应该自有他的道理,俱是不说话静待下文。“补位不算作行使挑战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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