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祸兮(1/2)
刚想谦虚几句,忽然间餐厅门口一阵骚动,我看见几个员工指了指我们这个方向。两个警察突兀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对不起,你们谁是张灿?”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站了起来:“我是...”
我想我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但我真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就算有那么多公司高层在,警察也丝毫没有给我面子:“你涉嫌故意伤害,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我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派出所啊!”俩警察似乎很有把握我不会跑,也不急着上前铐我,掏出手铐只是做了个跟他们走的样子。我看了一眼王总,她好像对眼前的事情漠不关心,自顾地喝着酒,吃着菜。向总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警察同志,会不会弄错了啊?”
“事主已经把他告了,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是不会乱抓人的。”一个高个警察没有做多解释,站在门边,见我还杵在原地,有些不耐烦了:“张灿,不要叫我们让你下不来台。”
我叹了一口气,这种节骨眼上,到底还是让人告了,可我想不通,怎么会让那个眼镜男知道我的身份?
我跟着他们走出了餐厅,李头追了出来,被警察拦住了。我这才看见,公司大门外正闪着红蓝交错的警灯,四辆警车一字排开,十几个警察已经控制住了两个出口。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我跑不掉。
但我根本就没打算跑。
......
一间狭小的屋子,一杯热茶,一盏台灯,两张严肃的面孔,白色的墙头上八个红色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触目惊心。
不知怎么地,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不自觉的,我笑了笑。平生也不是没进过局子,小时候有人欺负我们孤儿院的,总是我当出头鸟打抱不平,仿佛见义勇为成了我人生道路上的家常便饭。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门突然开了,一名女警带着一个穿着短裙衬衣的女孩儿进来了。我回头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里似乎流淌着什么,可惜光线不行,看不清楚。
徐璐璐。
警察把问我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回问的是徐璐璐。女孩儿可能没见过这种场面,磕磕巴巴地半天都没说清楚。
“璐璐,别急,想好了再说。”我安慰道。
“你闭嘴!轮到你说话的时候我们自然会问你。”高个警察喝道。我撇了撇嘴,没有再发出声音。
徐璐璐噙了噙嘴唇,小声地说:“他非礼我...”我看见她的手指着我。
“徐璐璐!”我几乎是跳起来的,用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声音吼到:“你再说一遍!”
两个警察没有给我冲过去的机会,一前一后把我抱住,我甩手弹飞一个,刚想把另一个踹倒,门口又涌进几个,一通警棍砸得我眼冒金星。
我躺在地上,任凭头上的鲜血流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再敢动一下?当心我打爆你的头!”
另外一群人把我压在他们身下,我就是想动也根本动弹不得。我只好睁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个限我于不义的女人。
徐璐璐坐在地上,突然间哭得像泪人一样。
“为什么陷害我?”我重复着这句只有我自己听得见的话。
高个警察一边给我重新戴上手铐,一边在我身边絮叨:“我不信就治不住你!”
他们前后涌着我。从审讯室到拘留室的路上,我看到了那个被我掰断了小拇指的家伙。他的左手打着绷带,头上也青了两块。他坐在那,幸灾乐祸地笑着。
我已经平静了下来,从那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的头的时候。这是一种本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冲动不起来。所以我由他们摆弄,关也好,打也好,再没有了反抗。
李头很快就得到了探视我的机会,在我被关进拘留室之后的三个小时后。我的头发在和警察的冲突中被他们当中的一个揪掉了一块,看上去就像是个赖利。我也懒得理会,任凭李头看着我乱糟糟地头型配着我一身已经脏了的衬衣和西裤。
“吃的。”李头递上来一包食物和一盒烟,又说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听说你还打了警察?”
“一言难尽!”我拿出了一个包子,把它想象成了徐璐璐使劲地啃了一口,“栽在一个女人手上。李头,你说我是不是最近桃花劫?”
李头摇摇头,说道:“大概的经过我听他们说了,他们说你在公车上对女事主耍流氓,刚好被她的同事看到就上前制止,结果这同事却被你掰折了一根小指头。我说你下手还真够黑的啊!”
“同事?”我懵了。原来那猥琐的眼镜男和徐璐璐他们是认识的啊?一口气没上来,刚吞下的包子噎在了喉咙里,咳了半天才把它吐了出来。
李头又说道:“不过好在女事主不打算告你。但那男的可不好对付。他拿着验伤报告嚷着要起诉你,轻伤乙级,够判你赔个十万八万的了。”
我笑了,“别扯了。轻伤乙级而已,赔十万八万?伤的又不是右手,而且还是小拇指。当我真是法盲呢...”
“可他是个左撇子!”李头断掉了我的侥幸,“而且人家玩的是高科技,他们单位给的材料上说他年薪三十五万。为了更好滴恢复,医生用绷带把他的无名指当夹板一起给包进去了,所以,误工费你是铁定要陪的。”
“三十五万年薪,坐公交车!?”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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