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献祭(1/2)

夜色中，凭借着月光的指引，首席牧师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之上。

这里原本是伯特家族的庄园，马修·伯特由于欠债的缘故将庄园当做抵押给了菲尼家族，而菲尼家族似乎并不打算承担供养一个庄园的庞大开支，于是就将原本的仆人们遣散，并且将它闲置了下来。

黑夜的晚风吹过首席牧师的鼻尖，带来泥土的芬芳。旁边的花坛由于无人打理，已经开始长出了杂草，翠绿的颜色在首席牧师的眼中却就好像是在一副精美的油画上泼上星星点点的泥巴，让人看着难受。

但是却也因为这庄园被闲置的缘故，让他们可以拥有一个宽敞而又无人的地点，得以在此聚会。

首席牧师来到一扇门前，打开虚掩着的大门，走入了黑暗的过道之中。

厚底的牛皮靴踩在砖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回荡在狭窄的走廊之中，他在黑暗中将门重新掩上，点燃了一根血红色的蜡烛。

摇晃的火苗穿过长长的走廊，顺着楼梯向上，直到建筑最顶端的一间房间里，才发现了更多的火苗。

“大人！”

发现了首席牧师的到来，身穿黑袍的信徒们纷纷向他鞠躬问好。

首席牧师摆摆手，来到了信徒们的面前，用一种嘶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今天，是融雪之月的第三十日，同时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按照我们的教义，我们将在每个月的今天向吾主献上我们的愤怒与仇怨，收获宣泄的快感与吾主的祝福。”

首席牧师给大家分发了他带来的圣酒，对着大家说道：

“那么现在，让我们一起祈祷！”

首席牧师带头开始祈祷，众信徒也念诵起复仇之神的赞歌，他们祈祷的声音诡异而嘶哑，像是恶魔的低语。

祈祷的最后，首席牧师低声说道：“赞美复仇的利刃！”

“赞美复仇的利刃！”众信徒也齐声说道。

然后，他们一起喝下了圣酒。

首席牧师点点头，然后说道：“将我们的仇人带上来吧！”

黑暗的角落里，一个被捂着嘴巴、反绑着双手的男人被带了上来，两个强壮的信徒将他丢在地板上，解开男人的束缚，然后用刺剑在男人的惨叫中刺穿了他的四肢，将他钉死在地板上。

“你、你们这些卑劣的邪恶之徒，你们一定会……啊啊啊啊啊！”男人刚想开口咒骂，却被刺穿他四肢的信徒扭动刺剑，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可悲的家伙，你很快就会求着我们杀了你的……”那个动手的信徒说道。

他的话引来了其余信徒的低声哄笑，显然他们很赞同这个信徒所说的。

两个信徒伸手扒光了这个可怜人的衣物，让他赤果果地躺在地上。

“乔纳森·摩西，兰登家族的骑士，一个愚蠢至极却又自命不凡的家伙，认为自己就是那个普坎罗尼小镇最强的男人……”首席牧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低声解释了这次祭品的身份，并从黑袍下取出一柄匕首。

首席牧师将匕首展示在众人面前，然后问道：“这次，谁来主刀？”

很多善良阵营的教会信徒们都认为复仇利刃信徒们献祭的时候会和其他邪恶阵营的邪教徒一样，由一群人之中地位最高的牧师来主导，但是其实不然。

他们会挑选和这个祭品仇怨最大的牧师或者信徒来主刀，用那种和祭品刻骨铭心的仇恨所获得的宣泄感来取悦自己的神明，同时，也能获得神明的恩赐。

“牧师大人，请让我来吧！”一个信徒提出了主刀的意愿，“在前些日子袭击兰登家族的战斗中，他划伤了我的手臂。”

“牧师大人！请让我来！”又一个信徒请求道，“他曾经蛮横地抢夺了我的财物，我要让他在痛苦和哀嚎中后悔不已！”

“牧师大人，请让我……”

“牧师大人……”

信徒们对于主刀的位置觊觎不已，纷纷向牧师提出了请求。

首席牧师伸手虚压，让众人安静，环视了众人一圈后，将匕首交到了其中一个黑袍人的手中。

他也是一名牧师，在普坎罗尼的复仇之神教会中的第三席牧师，仅次于首席牧师和第二席的凯文牧师之下。

首席牧师对他说道：“你来吧！”

“是！大人！”被首席牧师指定的第三席牧师接过了匕首，答应了下来。

他摘下黑袍的兜帽，露出自己那张被定义为史蒂夫·蒙德的脸。

这是复仇之神教会中主刀人的规矩，在于让复仇之神看到是谁在向自己的仇人复仇。

然后他来到祭品的面前，伸手解下自己手上的绷带，用匕首划过手掌，将鲜血滴落在祭品的脸上。

“复仇的利刃，痛饮仇人的鲜血！”

说着，他的匕首划过乔纳森的胸口，带起一条细小的血肉以及一声凄厉的惨叫。

……

卫斯理越过了伯特家族庄园的栅栏，踩在杂草丛生的庭院角落的大地上。

根据今天中午抓到的盗贼所说的，他就是在伯特家族的庄园之中搜寻得时候，无意之间找到了那柄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这让卫斯理不得不怀疑这庄园之中藏着邪教徒。

其实圣骑士在今天下午就已经来过了这个空无一人的庄园，但是逛了一圈却发现，这里除了房子和一些无法被搬运的大型家具外什么都没有。

卫斯理无奈之下只好先行回到兰登家族的庄园，找到卡尔解决晚餐的问题，想着晚上再来蹲守，看看能不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