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讲述(2/5)
打你,你看你的脸,都肿起来了。叫他们出去就是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这样打来打去,怎么是了?
什么怎么是了,打一顿再拖出去不就结了?
我不想我们的婚礼变成战场!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忘旧情,你就是要护着她。
她爸爸终于愤怒了,指着何方的鼻子说:小子,胳膊肘该向着哪边拐都弄不明白吗?弄不明白娶什么我女儿?你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块儿打。
但何方不站开,罗婉叫他:你站开吧。
他还是不挪步,说,你们谁也不能动她,要打她,先打我吧。
她爸爸冲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你以为就不敢打你?你这样的人,脚踏两条船,也配娶我女儿?你给我滚出去!
我的心一颤,感觉到无比的痛,我差点忍不住冲向台去,对着罗婉爸爸的脸狠狠抽几巴掌,可是我不能,他们疯了,我不能疯。我只是在心中喊,疯女人,两个疯女人,你们打了何方,打了你们爱的人,让他颜面扫地,让他心痛难受,你们就开心了嘛?你们这叫什么爱?你们懂得什么是爱?你们都是疯子,都是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罗婉忙上前拉住爸爸的手,叫道:你别打他!
她爸爸愤怒的说,他都这样对你,你还护着他?
她说,今天是女儿结婚的好日子,你就忍着点好吗?爸爸。她爸爸终于被劝得坐下去了,他强忍着怒火,脸胀得通红。
何方说,这婚结不下去了,咱们……我在心中大叫赞成,别结婚了,千万不要再娶这样的女子,此时悬崖勒马,未为晚也。快快,千万千万。
他没有说完,她不让他说完,她的愤怒已经消散了,只剩下悲伤,她说,何方,请你别说了,爸爸打了你,是他不对,如果你恼怒,那你怪我好了。现在是咱们的婚礼,被这两个人搅和成这样,如果我们半途而废,那就遂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了。面子已经丢尽,可我们要把婚礼举办下去,否则不但面子,里子也将一点不剩。刚才我没有阻止他们打人,是因为他打了你,如果他打的是我,我一定没有这样愤怒,这一切只因为我爱你,关心你,希望你理解。她又转身向曾真说: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你满意了吧?
曾真哭着说,哥哥要来,我没有要他来,我劝他求他,无法阻止他。对不起!
罗婉说,要不是看在何方的面子上,今天就叫他死在这里。你这个疯狂的女人,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现在你带着他离开吧,没有人会动他,但如果他还要闹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曾真俯身扶起哥哥,慢慢走了出去,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再看何方一眼。
一场闹剧之后,婚礼继续下去。就像刚刚这一切全没有发生,欢笑又浮现在众人的脸上,杯筹交错之声又不绝于耳,音响里欢快的歌声震耳欲聋,一切的繁华喧嚣都如一场梦,在耳际萦绕,我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但我的脸上微笑如花。有些泪只能流在心里,有些痛只能独自承受。
再次见到何方,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我有些恨他,为什么就如此匆匆忙忙的把自己交出去?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恨他?而更多的,我是对他充满了怜惜,他在结婚这样的大事上,却遭遇了如此尴尬的事情,当时他心中的愤怒、难过、惶惑、忧伤、迷惘一定交织着,就像风雨交加的天气,被打得零落的花朵,我想像如果是我,将会怎样?一定哭得晕过去,不愿意再醒来。有时候死去,或者晕倒都是逃避的方式,可他却不能不面对,困惑之后还得强打精神,笑着听别人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端着杯向亲朋好友敬酒,说着言不由衷的感谢。我说,何方,真难为你了。
他笑笑,说,有啥难为的?
唉,结婚碰上这事,是够难受的,不过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别去想它吧。
他说,是啊,结婚摆酒实在是够麻烦的了,我说不用摆,罗婉偏不听。累得人啊,腰酸背痛。对了,你怎么不来喝酒?
我惊愕的望着他,说,我来了呀。
来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没注意吧,太忙,又被人打了。哪里还有心思看我来没来?
被打?谁打我了?
你原来老婆曾真的哥哥啊,他打你两个耳光,结果你现在老婆的爸爸,也就是你的泰山大人又叫人打她的哥哥,那混乱呀,你夹在中间,一定头都大了,我真为你难受。
这次是他愕然的望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看一个怪物,这让我很受伤,我同情他,他却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什么意思嘛,我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脑子被打坏了吗?说完噗嗤一笑。
他也笑了,说,曾真没有哥哥,她就一个妹妹。罗婉的爸爸也不在了,前些时就死了,跳楼的。
那那天来闹事的人是谁?是她堂哥?表哥?或者是朋友?那个站起来叫人打她哥的老者又是谁?是罗婉的伯父?叔父?
那天没人闹事啊,一切平安顺利。
我想他是不是受刺激了啊,我亲眼所见,他居然说没有这回事。这事虽然令人难受,让人尴尬,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就像猛烈的暴风雨,只要你扛过了它的吹打,就是雨过天晴,何至于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沙子里去呢?难道说他的失忆症又犯了?我张大了嘴,几乎要惊呼出声,前段时间他出车祸,听说失去了记忆。怪不得他根本记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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