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十七)(3/4)
吩咐人将大寿桃先端下去。老安人跟没带着鱼骨剑的鱼爱媛欢喜地聊着,“‘无骨白鲢’鱼爱媛的大名老身确实久仰,我朝六扇门唯一的一位在职女官,那名气还能小得了。巾帼不让须眉,真给咱们女人打腰提气……”
“吉时已到,挂灯。”李圣右较之先前的喜庆增添了庄重的语气。
灯名曰:八宝瑞彩奇花灯,是国宝,关于此灯还有一段佳话。
曾经有一个数典忘祖的败类名字叫范蛇圭,敢冒着大险从皇宫内院里把八宝瑞彩奇花灯盗出,竟然想要将此国宝献给瓦剌国当时的国君,成为他自己高官厚禄的“叫门砖”。
小李侯爷的祖父在万岁驾前请缨,誓死追回国宝,一路追至两国交界地。
那时候,老太公早听闻了此事,抢先等在了交界之地,念范蛇圭一时利欲熏心没有施以严惩,对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归劝得他自己交出了国宝并随老李侯爷回京认罪。
皇上见八宝瑞彩奇花灯完璧归赵龙颜大悦,从轻惩处了范蛇圭。
后来,范蛇圭再回到江湖中就有了一个“改邪归正”的绰号。
通过这件事让老太公的女儿和老李侯爷的儿子相识,最后两情相悦,没过多久,两家结成了亲家,喜事的当天,皇上下旨,将八宝瑞彩奇花灯赐给了李侯爷府。
现在,灯已点亮,虽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可却掩不住它的光华夺目耀眼生辉,恰似天宫里一朵绽放的神葩。
有一个仆人用一根长竿将灯挑起,准备悬在大厅中央供诸人欣赏,可一个不留神,灯从竿头上脱落了。
堂上诸人皆惊,只见那个仆人丢下长竿,不要命似的扑向掉下的奇花灯,简直就如飞蛾扑火。
有一个人比“飞蛾”更快,抢先抄住了国宝奇花灯,然后似游鱼浮水面一般升入高处将灯挂上。
寿堂上掌声如雷,喝彩声先是此起彼伏,后来连成一片,这是鱼爱媛曼妙的身姿功夫所值得的。
其实,这里有姜教主用“钓雪劲”暗中一托,所以灯才没灭。
李艮不等挑灯的仆人有下一个表情就在诸人不知不觉间点了他的穴道,然后给了身边的家将一个眼神,这个仆人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被随意地“带”了下去,不知情的人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的寿日为助兴还特地请来一位江湖中的名歌手,郎自伴,现在,他的歌已经与他的刀齐名了。
掌声中郎自伴走入寿堂,在曲乐班子的前奏后唱了一首《念慈恩》。
“狼”是一定不会唱喜歌的,而《念慈恩》这首歌的确让人感觉出些微的悲意来,但悲中有情,喜从悲来。
“人说当娘的都心慈,感恩儿女上天赐。别怪当娘的都心慈,可知养育做何似?”
这两句唱完,一个戴着假面的舞女也步入了寿堂,翩翩舞蹈了起来,其中还加入了“福寿双拳”的动作。
“福寿双拳”乃一孝子所创,其父母重病不知可否医治得好,不知如何是好,就用一种扭曲高难的动作折磨自己来减轻精神上的痛苦,待其父母病情好转,那孝子细细回忆,创出了这套拳法。
这套拳法在打把势卖艺的人群里广为流传,即使是外行也可看出其动作的难度,在寿宴上表演也适合。
真是难得,一个舞女竟也会那么难的动作,可见有人为老安人的寿宴下了心思。
只要不是无情的人都会被郎自伴的歌声所吸引,这个舞女自也不例外,她的舞蹈已越来越被歌声所浸染,那已不再是一种表演,几乎是真情在流露,可有一点比较奇怪,好像她不愿意投入地融于其中,开始在克制自己。
为什么呢?难道真情不如做作的表演?使一个舞女宁可要脱离其中?
慢慢地,舞女的舞姿虽然还是不失优美,可却变得生硬起来,已经显现得有点与歌声格格不入。
就在她的舞蹈与歌声所不符到已让堂上沉醉歌声的诸人感到别扭时,另一个带着假面的舞女也舞入了寿堂,也正好郎自伴唱到“人人都有双重母”这句。
第二个舞女要比第一个舞得更飘逸一点,就像云一样,可这朵不知何处飘来的云总是挡在另一个的前面,也许是舞蹈的需要,这样能造出一种重叠的美感。
这种重叠没过多一会儿,一直背对第一个舞女的“云”此时面对了,假面对假面。
“云”抓住了第一个舞女的一只手,舞蹈表现的内容似乎在争夺,是在争夺着母亲为了孩子而受的苦。
果然是苦,只见此时挡着第一个舞女的“云”身子些微一震,但舞蹈必定是舞蹈,表现的是痛苦,可还是美的。
就在郎自伴唱到“我祝愿天下母亲平安吉庆有余”的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一条“鱼”也“游”入其中。
堂上诸人眼前立刻一亮,都知道鱼捕头办案有一手,今天才知道她的舞艺不亚于武艺。
现在,“鱼”与“云”一同与第一个舞女争夺着,争夺的是什么,内容的表现虽然已经模糊了,但诸人还是可以体会到其中的深意,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疼爱是争夺不去的,大概也包括苦。
徒然,“鱼”与“云”两下里用舞蹈着的身体将第一个舞女给挤得不能动了,随后两人又将她给抱住了,三个人抱成了一团,舞蹈又有了别的意思。
就是,何苦去争呢?为了孩子能好,有什么苦一起承担吧!
歌唱到了尾声,接下来的安静是寿堂中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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