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计未成再施一计(1/2)
“帮他们,怎么帮?”李识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小妹,突然感到一阵陌生,这还是他那柔弱乖巧惯会撒娇的妹子吗?他当然不知道,在“噩梦”中挣扎煎熬了好几年的李媛,一颗玲珑心早已没办法单纯无知,不得不复杂起来。
李媛将诗集握在手中,拍打着掌心:“不过斗了几句嘴,本无甚大事,全因对方母老虎贪心要讹财。你可知严氏大家族里有哪一位能言善辩的?最好也是位夫人,可以和这母老虎打口水官司的?”
李识摇头:“不知。”
李媛早摇头否定:“算了,他家要有这样的人才,也不会被逼到这般境地。这样吧,我写张纸条,你趁夜黑无人时,叫东来偷偷丢到他家院子里。”
“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说给为兄听听呗!”
李媛得意不理他,径直走到他书案前,提笔写下了几个字。李识一看便明白了,笑道:“小妹机智过人,为兄佩服。不过这个‘秦’字指的是何人?”
李媛手一抖,好险没弄脏已经写好的字。漫不经心道:“江陵就这么几大家族,留下点线索,也好让他们觉得这纸条可信。”
“小妹果然聪慧!”李识再次赞道。
李媛:“为了你的亲事我可是费尽了心思,待来日娶回来一个称心如意的嫂嫂必要好生谢谢我!”
李识:“你自作主张坏我亲事还要我谢你?”
李媛眯着眼睛,假意生气道:“哼,走着瞧,早晚有你谢我那一天!”
办完正事,李媛拒绝了兄长送她的提议,自己慢慢走在夜色中。这件事算解决了吗,严氏不会再来祸害她李家了吧。梦中,严家与李家虽结了亲,到底不甘不愿。李钊为了让对方高兴好提携李识,对严家几乎有求必应,明里暗里不知送过多少金银,帮助严氏的兄弟打点升迁。可随着严氏兄长的一路高升,严氏更觉得自己是低嫁了,对李识只有横眉冷对。父亲李钊为安抚严氏,将数间生意兴隆的铺子交到她手上经营,他却亲自带了伙计四处奔波,以致积劳成疾卧病在床。李钊病倒,生意只能靠几个跟随多年的心腹掌柜和严氏支撑,不想掌柜和伙计们接连出走,有的还卷走了大量财物,李家很快败落,就连交给严氏的铺子也是惨淡经营入不敷出。最终父亲含恨离世,只能一口薄木棺材下葬,严氏纠集家人威逼李识写了休书……
那个时候,李媛早已被秦家人送进庵里“静养”,当然,即便仍在秦家,依然还是有名无实的少夫人,有心无力。后来兄长李识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再无音信。
那个时候,李媛通常会想着,如果父亲不是逼着兄长读书科举,而是尽心栽培,将家业交到他手上,会不会是另一个结果?据说兄长幼时机敏,四五岁就把算盘珠子拨拉的分毫不差,被各大掌柜夸赞了许多年。
父亲啊,太过顽固!他自己被士族,读书人鄙视,便狠了心不要自己的子女重蹈覆辙。却不想阶级之别,哪有那么好跨越的!
之后的几天,李识派了小厮留意外面的消息,沸沸扬扬的到处都是相王到来的消息,严家的事根本没什么人在意。小厮费了不少功夫,几乎是守在严家门外,跟踪严家人进出,终于带回了好消息:严氏的兄长突然吐血昏迷,被诊出暗伤,严家人顿时哭哭啼啼,要闹到府衙大人跟前请他公断,风头逆转。对方也不是善茬,挑着脚大骂严家人装神弄鬼。严家人得了“高人”指点,也不会骂街,严母带了贴身老妈子堵在府衙门口终日啼哭不已。最后府衙大人没办法,将两人都斥责一番,各自罚奉两月,自己回家看伤养病不提。
李钊的媒人被赶了出来,带去的礼品都给扔到了街上,显然早已憋了一肚子气。
打听到这些,李识后怕不已,幸亏这亲没结成,不然在严家人眼里这不仅是趁火打劫,还是一家子的耻辱啊!对于小妹的聪慧不由心悦诚服了几分。
北历议和使亦赶到江陵,一时间,街上多了许多身着薄皮坎肩坦胸露胳膊的北历人。北历人不善纺织,且北地天寒,多用牛羊皮做衣服。大梁贩卖过去的丝绸布料价格昂贵,不是普通平民消费的起的,大都是贵族首领们才有的穿。
李媛兄妹都被警告过不许出门,只有在家读书解闷。但李钊这几日明显很忙,连吃饭都很少跟两兄妹在一起了。李媛印像中依稀有些痕迹,却记的不甚清楚,她原本也不关心父亲生意上的事,但现在,因为想法不同了,她需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便指使了李识的小厮去打听。原来是因为两国征战,边关暂时闭市,原定的一批丝绸买主是要销到北历的,只付了少量定金,却因为不知何时重开互市,不想把大量银钱压在这批货上,拒绝付款提货。这一批货物着实不算少,也占据了李钊资金中很大一部分,如果不及时处理掉,其他需要资金的生意就没办法进行。一时间,他忙着找客户消化这一批丝绸,很是头疼。
这些事,李媛不是十分明白,找了李识去说,他毕竟年长一些,耳濡目染多少也比李媛多了解一些,给她解释了起来。买主不提货,虽然损失了定金,但这么大一批货压在手里,耽误了其他生意会损失更多。商人的金钱要不停流动才能生更多的钱,放在手里不动便等于赔钱。李媛还是不很明白,问道:“这些东西都是日常能用到的,放在我们自己的铺子里或是合作过的商家不行吗?”
李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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