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 不平静的郝家(1/3)
夜幕降临了,郝艳心绪不宁地丢下钢笔奔出堂屋门口望向:那条通向家门口的乡村土路。只见,路上的行人依稀渐少了。但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却没有二姨父熟悉的身影哦!
先前看见二姨父接过低年级的同学递来的纸条,就毫无预警地打了一个冷噤。女孩子极其敏感的直觉告诉郝艳:纸条上面的内容,绝对不寻常啊!
于是,坐在二姨父自行车后座上的她就赖着不下车。闹腾着要跟着他去沿河镇见见他的朋友,本意是想为二姨娘去“一探究竟”哦!
可是,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二姨娘。却硬是拽下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自行车,一边“脚下生风”地蹬动着脚踏板,一边不住嘴地呵斥着:你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管好自己的本分事儿就行了。就不要参与大人的事情啦!
想到这里,郝艳忍不住又瞄向那条乡村土路。然而,还是没有熟悉的人影骑向家门口。她失望至极地回到八仙桌边坐下来继续做作业,心绪却难以再回复平静了。时不时,她就会不自觉地摇头叹气呀!
却不知道:她忐忑不安的举动,已经被扶着墙壁练习走路的爷爷郝庆升看在眼中。在她第四次摇头叹气的时候,老人家忍不住扶着墙壁来到厨房里。挪到一张长凳边坐下,望向拿着菜刀切菜的儿媳万分不解地说:雨露,艳儿这几天和你说过什么特别不开心的心事吗?
闻听此言,蔡雨露脱口而出:爸爸,郝艳这几天放学回家就是做作业。做完作业就是复习功课,没有和我说过什么不开心的心事。您怎么会有此疑问呢?
郝庆升抓耳挠腮地说:刚才,我在堂屋看见做作业的她时不时就摇头叹气。以往一贯活泼、开朗的她,怎么会这样闷闷不乐呢?
听到这里,正在洗鱼的肖华心酸地说:庆升,最近家里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艳儿怎么能够开心呢?她要是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做作业、复习的话,那才不正常呀!
郝庆升一听,恍然大悟地说:肖华,你说得对。眼下,距离她参加“高一期末考试”只剩七天了。绝对不能让家里发生的事情,成为阻碍她学习的阴影。咱们做家长的,必须经常开导开导她呀!
说着话儿,他就站起身扶着墙壁又来到堂屋里。顺着堂屋的东墙走到八仙桌边坐下,望着对面心事重重地做作业的孙女说:艳儿,有啥心事儿。憋在心里可不利于你成长啊!说出来,心里就会舒畅了。二姨娘和奶奶在忙碌晚饭菜,就让爷爷充当你的忠实听众吧!
他的话音一落地,郝艳的泪水犹如“倾盆大雨”涌出了眼眶。她顾不得擦拭,哽咽着说:爷爷,我极其害怕。压根就无法定下心神做作业,快叫奶奶去沿河镇“好再来”饭店找回二姨父。否则,后果定将不堪设想啊!
这下,郝庆升不由得莫名其妙地说:艳儿,你二姨娘告诉我和你奶奶。你二姨父被他的老同学约去聊天续友情了,这是人之常情呀!你怎么会如此敏感呢?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说着话儿,他扶着桌边走到孙女的身边坐下来。随即掏出手帕一边擦拭着她脸颊、颈脖处的泪水,一边笑着说:艳儿,等你长大走上社会参加工作了。你就会知道朋友之间的交际,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项程序呀!
闻听此言,郝艳心想:爷爷,二姨父已经不是以前的二姨父了。您难道还不知道呀?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声泪俱下地哭诉:爷爷,朋友之间正常的交际。为什么不可以面对面地正常约见呢?却需要通过不相干的小孩递纸条呀?
郝庆升一听,不由得惊呼起来:艳儿,你亲眼看见小孩递纸条给你二姨父吗?
听到这里,郝艳将脑袋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地说:爷爷,我闹腾着要跟二姨父一起去沿河镇“好再来”饭店。可是,二姨娘却硬是将我抱上她自行车的后座载回家啰!
说到这里,她泪水涟涟地站起身又走到堂屋门口瞄向:那条已是隐约可见的乡村土路。却依然不见二姨父的身影,她转向郝庆升急乎乎地说:爷爷,我现在是心里就像丢了很多东西一样的不安至极。快点让奶奶去沿河镇找回二姨父吧!
郝庆升转头望向黑夜之中的外面,又转向粮柜上面的座钟。看到时针的针尖已经指向“7”了,他的心中也不由得“咯噔”一下:咦,如果单单是聊天续友情。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来咱家做客呢?却偏偏要约去咱家东南方向七八里之远的沿河镇呀?
此时此刻的他,真是越想越觉得:孙女说的事情挺邪乎了,郝建被人约见。绝对不简单哦!
接着,郝庆升就大喊一声:肖华,你快去沿河镇“好再来”饭店找回建儿吧!
他的话音刚落地,站在门外的肖华就走进来说:庆升,我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你和艳儿说的话,我全都听见啦!
说着话儿,她又走到郝艳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说:艳儿,你就别再担心了。现在,咱就去找邻居郝玉虎开拖拉机带我去沿河镇哦!
这时,蔡雨露满不在乎的声音。在堂屋隔壁上空的气流中炸响了:哎呀,郝建今天只是被朋友约去聊天续友情。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瞧你们一个个的,怎么竟然都如此紧张兮兮呢?
闻听此言,郝艳禁不住转向她声泪俱下地说:二姨娘,就是因为您属于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人。二姨父那里有一点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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