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群虫之歌 九(2/5)
错呢……雪松迷糊地想着,慢慢沉入梦乡。【从不知,从不知
何解你充塞我所思
阳光中,无枯枝
何解我心中有秋意
还须多少片叶
飘过微冷的秋
才不用偷偷忆起
秋中微笑的你
从不知从不知
何解你充塞我所思
阳光中无枯枝
何解我心中有秋意】
“我还以为妹夫你在当爱的信使呢,”被吵醒是因为听见让人不怎么舒服的声音,雪松就算在迷糊中也认得出那夸张的语调属于上白泽敕使,“我记得重明喜欢那位小姐吧,女郎蜘蛛织作梨花小姐。”
他也来了?怎么提起这些了……也许是因为空气的沉闷感消退了些许,感觉睡了好久的雪松晕乎乎地顿了一会才睁开眼。耳边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看来雨终于下了起来。出于好奇,他慢慢地放出些许魔力他的纹印能跟阿贝尔的感官延展般隐蔽地连接远处花草的感官,这样他能听得更清楚些。
“她是我的师姐,根据经由院的规定,也只能是师姐。”季重明的声音明显含着抵触情绪,换谁听见那样意有所指的话都会觉得讨厌吧。说起来织作小姐确实说过她在经由院有喜欢的人,原来是重明吗……
“一直都有往来吧,虽然听说是织作小姐主动的。”敕使似乎对此浑然不觉。
“到这里就是我的私事了吧,上白泽。”重明又把话说明白了些。
“兄长,这偏离我们的话题了。”是下白泽明音的声音,尽管冷淡,明音的行为可说毫无偏差。
“明音你怎么也这样……”敕使依旧语气轻浮,“其实我也不想被认为是令人讨厌的上司,抱歉啊。不过经由院毕竟讲究出身和背景,虽然织作小姐早就不属于阎楹院残党,但她毕竟来自日本。”
“有什么关系呢?”重明淡漠的声音毫无热情,“我毕竟是植夫人的亲传弟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自有猜忌找上门来。”
顿了一下,敕使带笑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这么说就不妥了,你是阎楹院关联者里职位最高的啦,s城支部总司令兼九巨子之一,你是经由院的核心成员啊。”
“职位最高的不是你吗?你当年也是仪姐的情人。”一向温和有礼的重明也不免语带讽刺。
敕使笑了起来:“那算吗?我跟你一样是奉命接近阎楹院的啊。”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们都以为你被荡兵之莞杀害。”贺岩枋也开始回忆。
“我也以为我会死掉,醒来后长安之战都结束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啊……”敕使叹息,话锋又陡然一转,“说起来阎楹院关联者中最高位的是妹夫吧,身为白色贤者拥有的权力不是我们可比的。”
“你们伏魔殿又不认这个。”贺岩枋的语气也没什么变化,依然平淡。
“关于这个我们必须道歉,你们那位先生都开口了,我们也不能对抗天惩者。”
“是吗,奥利奥施压了吗?”贺岩枋冷笑,“比起我还是更害怕他……也难怪,暴力永远是有用的。”
果然提到总部长就会被激怒……雪松不由考虑要过去岔开话题。
敕使又爽朗地笑了起来,那跳舞一样时退时进的语气似乎是故意试探他人底线的:“别生气啦,我们会好好合作的,来讨论嫌犯吧?”
这让人不快的说话方式似乎对贺岩枋毫无效果,房主的声音沉稳如昔:“那么,先来说说你们伏魔殿的判断?”
“凫、雍和,滕雪、吉恩,阮炎山。”明音不带感情地回答。
“判断依据呢?”
“昨晚的暴动应该是能引发狂乱的术者所为,那擅长这种术式的凫跟雍和就有很大嫌疑。虽说之前受伤,但雍和最近状态还是不错的,他同时也在疗养,别忘了之前袭击哈登的可能是活跃在疗养院的术者,”敕使的语气认真起来,“另外,哈登说过袭击他的可能是幻术师吧,说到如今在城中有这个能力的术者,就是吉恩跟滕氏兄弟了。时雪重病在身可以排除,但经常去探病的雪就不一样了。”
“那小阮呢?”
“他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擅长精细操作,还有重要的一点,他今年才十五,经由院什么时候会任命这样年幼的妖了,”敕使语带轻慢,“这是巨大破绽。”
似乎难以反驳,书房那边一时没了声音。
“而且他祖辈生活在岭南,他如今对岭南毒物霸主的外孙是不是太上心了点?”敕使接着说道,“应该有仇才对。”
“这就有点牵强了吧?”
“谨慎点总是好的,”敕使自然地补上了嘲讽,“要是黎明先导者能把名单给预知出来,我们就轻松多了呢。”
医者对病患好怎么了,预言这种事也没那么简单吧……雪松还是挺喜欢阮炎山跟克里欧的,他更愿意相信炎山和克里欧的行为自有理由。
“至于吉恩……”敕使似乎轻笑了一声,“因为是你最信任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还是透出了讽刺意味,大人之间的交谈真让人火大啊……已经清醒几分,雪松坐了起来,打算酝酿一下情绪就加入讨论。
“要是想要吉恩的行动证明,我可以给你。”除去跟总部长有关的话题,贺岩枋总是平和得近乎漠然,就算是敕使,似乎也半分撩拨不起。
“不,你给的不算数啊妹夫。”雪松能想象到敕使说这话时笑眯眯的神情。
“担心我偏袒吉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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