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古代农家子科举（6）(1/2)

秦无忧怎么也没想到, 一向爱女如命的秦老爷竟然断然拒绝了她的提议，无论她怎么撒娇痴缠都没有用。她百思不解, 不就是派两个人送方宏毅去府试, 有这么为难吗？

到底怎么回事？前几个月父亲不是还因为收了方宏毅这位可造之材为弟子，而开心地天天红光满面, 精神百倍, 简直像年轻了好几岁似的？怎么突然之间, 父亲好像对方宏毅不满了？

这可不行, 方宏毅可是将来的金大腿, 好不容易抱上了，咋能轻易撒手？

方宏毅作为将来文帝的重臣, 对文帝选择皇储也有一定的影响力。秦无忧希望，将来方宏毅能够念在秦家在他年少时对他的知遇之恩，对秦重多多提携，在朝堂上更有势力。最好, 能够阻止文帝选荣王这个只顾拉拢群臣, 完全不懂实事的“贤王”作为继位者。这样，才能避免将来陈家、秦家的悲剧, 避免将来的农民起义、祸乱四起。

结果, 父亲秦老爷居然要将金大腿往门外推？这怎么行！

秦无忧正色问秦老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秦老爷见爱女这么坚持, 叹了口气, 还是一一将姜致远告诉他的, 方宏毅书院偷窃、县学作弊的事情说来。

秦无忧脸色大变, 姜致远这个人渣！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思恶毒！

秦无忧忍不住向秦老爷说道：“这只是姜致远的一面之词。父亲可有寻方师兄寻问过详情？”

秦老爷楞了楞, 说道：“并不曾。诶，无忧，你怎么直呼致远的名字，这多失礼。你以前不是都称呼他为致远哥的吗？”

秦无忧摇头道：“这不重要。父亲，在女儿看来，方师兄此人光风霁月，并不是那种行偷窃作弊之事的人。父亲还是好好检察一番，免得冤枉了好人。”

秦老爷犹豫道：“可是致远是为父看着长大的，他一向为人清正良善，怎么可能做出冤枉无辜之人的事来？”

秦无忧心下暗暗冷笑，姜致远这人还真做得出来，他表面上多光鲜，内心就多暗黑。她对秦老爷提议道：“如今离府试没有几天了，父亲要查倒也不急于一时。不如等方师兄和姜致远府试归来，再找他们对质吧。”

秦老爷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那现在就按无忧所说的，派秦管家，再带个小厮，陪同方宏毅一起去杭州府城应考吧。”

秦无忧笑逐颜开：“多谢父亲！”

秦老爷见女儿这么开心，不由有所怀疑。秦无忧还没出生，就已经与姜致远定下婚约了。自小到大，她就“致远哥” “致远哥”叫个不停，他们也乐见得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秦无忧提起致远都是直呼其名，倒是提起方宏毅总是眉开眼笑，甜甜唤他“方师兄”。难道她看上方宏毅了？

不，不可能，秦无忧才九岁呢，懂什么儿女情爱！不过是看方宏毅长得好看，就觉得他是好人罢了。可是女儿啊，世上多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啊。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终究，秦老爷还是对方宏毅的品行还是疑虑重重。毕竟，他太相信姜致远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世侄兼未来女婿了。

府试前，秦无忧天天去钱塘书院转悠。方宏毅现在都宅在县学，秦老爷作为县学教谕，待在县学的时间也比以往长很多，也免了方宏毅来秦府请他的安。因此，秦无忧已经好几天不曾在秦府见到他了，不由心急如焚。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秦无忧在钱塘书院的桌案上见到了熟悉的身影。欣喜之下，她顾不得大家闺秀的姿态，一跃进门，开心地喊道：“方师兄！”

方宏毅被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旁边一本书，想要挡住桌案上写满了字的宣纸。

秦无忧很是不解，阻止了方宏毅：“方师兄你糊涂了，墨汁还没干呢，你怎么就拿书放上去？”

方宏毅面色有些羞赧，很不自在。

秦无忧见状更加好奇了，她看了看宣纸上的字，不由大惊：“这是……《桃花志异》？方师兄，过两天你就要府试了，你居然还在抄书？抄四书五经也就就算了，居然还在抄话本？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他肯定会抽你一顿！”

方宏毅赶紧求情：“师妹救我。我一直都有认真学习，真的。抄话本……只是因为这话本最近很畅销，书斋急需。近来我备考太紧张，就想着抄书放松一下，掌柜的给出的价钱又不错，这才抄了话本。师妹可千万不要告诉老师啊！”

秦无忧觉得也有理，备考的学子脑袋里的弦都是绷得死紧死紧的，抄四书五经哪有抄话本轻松？只是她没想到，未来的探花郎年少时居然也会紧张到抄话本来缓解神经啊！这么想来，她觉得方宏毅多了一丝烟火气，不再只是将来那个高高在上的治世名臣，运筹帷幄的户部尚书，还有激流勇退归隐育人的大儒了。

秦无忧甜甜一笑，松了口：“方师兄不必担心。我当然会替你保密。不过你这话本抄好了，可得跟掌柜的说好，先卖给我。”

方宏毅松了一口气：“那是自然。我保证你是最早看到这一批话本的。师妹还有何事？要挑选什么书籍吗？”

秦无忧小脸立马变得严肃，她将方宏毅拉到了无人的角落，轻声嘱托：“师兄此去府城，我提议父亲派秦管家与你随行。我深信师兄才学渊博，考中府试不在话下。但人心难测，府试要严防被人暗算，就算是同窗，也不得不防。”

方宏毅诚恳致谢：“多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