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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不明,素月也便警醒几分,快行几步,朝着房外小院走去,停步于庭院正中,举目四顾,却是依旧未能辨别来人踪影。“呼呼”,又是一阵邪风吹过,素月却是依旧未曾察觉这来人踪影,见来人诡异,素月双手向外一伸,那两柄名琴便一左一右自房中飞出,正落入素月手中,素月凌空一跃,再一次落入那屋檐之上,二琴横置腿边,便要故技重施,以这琴阵逼出来人。
“叮呤”
一声琴弦拨动,琴阵便已轻松启动,素月以和声作掩,旁人听来却是以为自两侧琴房之中传出的琴音,定会四散而逃,困于这阵中出去不得,可素月此番弹奏,虽是琴音缥缈,气劲内息不输当日,可结果却是了无动静,阵中并未有何异样。
“素月小姐的琴声固然好听,可若是只会奏这一曲,那未免也太单调了些。”
素月正自疑惑,却是一句熟悉的声音传来,素月双手渐停,收起宝琴,也不回头,犹自道:“果然是你。”
“自然是我,那日有幸见到这琴阵玄妙,今日吴越便再来领教。”
吴越话音未落,素月便觉有四道黑影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向着自己扑来,或掌或拳,或刀或剑,素月双手抬起名琴,一记轻弹,便是一阵清音传出,直击左右来犯之敌,而身前身后这两道黑影,素月却是失了琴声掣肘,当即将那名琴向着檐下一滞,自己一个侧身扭过当前之人剑势,勐地向下一跃,便在名琴险些坠地之时双手齐齐捉住,反身一挥,一道内劲琴音却似是一阵飓风一般将那迎头追上的两道身影尽皆吹倒。
然而容不得她有便可歇息,先前那两道黑影却是同一时间站起身来,各自扑身而下,趁素月挥琴退敌之时,各自冲出,一拳一掌,直取素月。
然而素月又岂是任人宰割?双手一送,却是将双琴扔至空中,自身稍稍扭打几招,便一个瞬步,向着空中飞跃,于空中接回双琴,又是一阵拨动,声如惊雷,直摄人心。
四道黑影连忙分散站开已避这琴声笼罩,趁着素月未能辐照全场,两道黑影自后杀出,一刀一剑,再度向着这空中抚琴的素月刺来,素月却是毫不慌乱,左右双琴肃立,双脚各自一蹬,将那宝琴背身向着刀剑抵挡,“兹拉”
几声,刀剑砍在琴背之上难有寸进,正待抽刀之时,却听得素月左右微微空出一根拇指,在那名琴之上轻轻一拨。
“轰!”
巨大的声响自这黑影口中传来,如此近的距离,那琴声便如穿肠毒药一般沁入人心,直轰得这两道黑影口吐鲜血,向后倒去。
“难怪你要劫走那平平无奇的东瀛女忍,原来是想出了这‘影分身’的法子,想以此来扰我抚琴之态,倒是有几分道理。”
已然过了数招,素月岂还不知这吴越的手段,当下轻松点破,一人二琴重新端坐于屋檐,不急不缓的望着院中黑影。
因着分身被打得七荤八素,四道黑影终究合成一人,吴越勐地咳嗽几记,只觉体内气血翻涌,显然已是受了重伤。
吴越面露不甘之色,向着素月望去,此刻素月仍是有琴在手,从容优雅,叫人寻不出一丝破绽。
————————————————分割线————————————————“武学之道,虽是以身相抗,结以力、敏、智为基,但终究却是逃不过一个‘境’字。”
燕京皇宫之中,萧启处理完政事,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暇,便在昔日幼时的院落之中习起武来,他自幼天资聪颖,如今虽是年纪不大,可武功倒是长进不少,幼时以欧阳迟所授心法为基,其后又学过琴桦的无上轻功,学过惊雪的军体枪棒,学过素月的以气化劲,除了未曾来得及向琴枫讨教剑术,萧启也可算是得了烟波楼的真传,此时燕京已复,萧启心情大好,便将这几门武学融汇一番,不知不觉间已是在院落中施展开来,可正待他自鸣得意之时,却听得身边多了一声轻吟,萧启登时惊喜莫名,连连停下脚步,向着慕竹一拜:“老师,您来了。”
慕竹却是并未理会他的殷勤,面上洋溢着一丝澹雅笑容,嘴上却是未曾停止点拨:“所为‘境’,便是遵从本心,你心神若是强大,你的境便也强大。”
“老师的意思是指将这习武之人分成个三六九境?内心的每一次波动,便是心境变化,若是将事物向老师一样看得澹了,那便是最好的?”
萧启见慕竹说得高深,不由蹙眉思索道。
“并非如此,似我一般清修无为固是不错,可似那般枫儿醉心于剑道,不练气,不练心,天上地下,便只一柄紫衣,其修为亦可开山震石,这便是一钟‘痴境’!”
“这?”
萧启稍稍抬起头来,在头上稍稍挠了挠,面露思索之色:“恕弟子愚钝,还是不懂老师之境。”
慕竹却是稍稍向着萧启走来,直至行至萧启跟前,素手轻提,露出一丝雪白紧袖,朝着萧启的胸口稍稍一指:“你心中所想,便是你的境,你想得越多,想得越执着,那你的境便会越高。”
“嘶,”
慕竹虽是提点武学,可如此亲昵行为倒是让萧启心头一颤,虽只是一根雪白青葱的食指在自己胸口点了一记,萧启已是俊脸殷红,却不知该如何放置自己的手脚,一脸痴傻的望着慕竹,全然未将慕竹所言记在心上,关注着老师的一颦一笑,竟是看得痴了,当即呼道:“老师,你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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