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芳汀舞场(2/2)

客人除了时不时的询问时间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了。更何况当时我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工夫一直盯着他看。”侍应摇了摇头道，“如果那位客人没有提起，恐怕我只会觉得他是来消磨时间的罢。”

确认了徐祥林那日的确来到过舞场，胡树人便掏出一枚银元递给那侍应道：“多谢你，我已经问完了。”

“谢谢长官！”侍应收了钱，立刻欣喜的放进兜里，然后对胡树人道，“长官，您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你先忙去吧。”胡树人摆了摆手道。那侍应立刻会意，然后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老爷。”

侍应走后，刘牧原便疑惑的对胡树人道：“既然徐祥林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得到证实，应该可以确定那姓姜的就是凶手了罢？”

“不一定。”胡树人摇了摇头，双目盯着桌面，若有所思的说道，“今天这一行，反倒让我更加怀疑起徐祥林这个人来。”

“老爷，这是为何？”刘牧原十分不解的问道。

胡树人想了想，双眼闪过一丝精芒道：“你难道就不觉得，徐祥林来舞场的目的不太对劲吗？”

“不对劲？”刘牧原思考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老爷，我想不通。”

对于刘牧原的想法，胡树人自然是可以理解，但他却有着另一种见解：“还记得我刚才说过，徐祥林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衫吗？”

“记得，老爷。”刘牧原点了点头，然后不解道，“可那又如何呢？”

“这里是舞场，又主营西菜，想必前来的客人都穿着得体，即便不是西装革履，也至少要好生打扮一番。而徐祥林那一身衣衫，则颇为生活化，与我在他衣柜中所看到的大部分衣衫差不多。搜查现场是，我在他衣柜中的确有看到西装，但他却没有穿来。要知道，他说自己那日与友人相约在这芳汀舞场，又为何没有好生打扮呢？”胡树人问道。

刘牧原想了想，然后回答道：“说不定他那日是因为有事没来得及换衣服，所以才……”

“不对。”刘牧原话还没说完，胡树人便直接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猜测，“那日他白天去了大运赌场，然后下午便来到芳汀舞场，这样的行程，不可能称得上有事没来得及吧？”

“老爷，您说这是为何？”刘牧原已经完全没有头绪了。

沉吟片刻，胡树人忽然笑了笑道：“难道你忘记了？徐祥林说他那日钥匙丢了，无法回家。”

“可那是他从芳汀舞场离开后才发现的。”刘牧原道。

“如果，在那之前，他的钥匙就已经不见了呢？”胡树人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嘴角挂着那熟悉的微笑说道。

闻言，刘牧原忽然一愣，片刻后才缓过神来，有些疑惑的对胡树人道：“老爷，您的意思是……徐祥林对您说谎了？”

一想到对方竟敢欺骗胡树人，刘牧原顿时感到一阵不悦。

“说没说谎，我现在还不确定。但我至少可以知道，这次的案件，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而徐祥林来到芳汀舞场的目的，也很可能不是为了与什么好友见面，而是为了塑造一个不在场证明！”胡树人语出惊人，可转瞬间，他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道，“可我现在并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死者当真是徐祥林杀的，那他到底如何做到在杀人的同时出现在芳汀舞场呢？即便他真的能做到，那当天与死者幽会的姜文博又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胡树人的话，刘牧原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他却丝毫也想不通其中关节，只好默默的闭上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