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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管家和桑老板都等在纤漠的房间内,站在他们身旁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那老头儿是城中有名的大夫,见纤漠醒来,赶紧走过去替纤漠诊脉。桑老板和管家都是满脸的紧张,那老头儿的面色似乎有些沉重,两个人死死的望着纤漠的方向,心中都是惶恐。直到老头儿说纤漠和肚子的孩子捡回了一条命,两个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管家从厨房取了些热气腾腾的粥交给桑老板,桑老板接过碗,轻轻的吹了吹,腾腾的热气有些消散,将她脸上的皱纹也模糊了不少。她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将粥喂进纤漠的口中。
这粥,好甜。
桑老板说,那个要绣图的大汉看见纤漠秀的凰泣静思语时,眼珠险些瞪了出来,一张脸,就好像活生生吞了两斤苦瓜一样,青得发紫。
桑老板笑得灿烂,被这样的笑感染,纤漠的嘴角也不禁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桑老板没有对纤漠说谢谢,可是她眼里的感动,纤漠却看了个清楚。有些东西,对有些人,是不需要言语的。
虽然桑家这次的危机解除了,可是桑家的秀娘也死了,而且死得有些离奇,桑老板和纤漠都有些放心不下,两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心中都隐约感觉到了一种阴谋的酝酿。
桑家的秀坊不能没有一个能秀出极品绣图的秀娘,而这样的秀娘却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桑老板没有开口,纤漠却知道桑老板的想法。
纤漠浅笑,在一个黄昏的时候,她走进了桑家的秀坊,从那一天开始,她纤漠,正式成为了桑家的秀娘,不再是那个云翳国的漠妃,更不是什么大将军的女儿,她只是一个秀娘而已,将带着一股埋在心底的思念走完生命里剩下的路。
纤漠这样想着,日子便不似先前那般难熬,每天只是绣着图,而这一秀居然便是几个月。
音沁都的冬天,今年第一次有了雪的痕迹,眼看冬天便要过去,纤漠却在这栋宅子里发现了几棵腊梅。腊梅就在莲花池的旁边,死气沉沉的池水,因为有了这几棵梅而活跃了不少。
腊梅的香,萦绕在空气中,让整个世界都多了一份恬静。纤漠喜欢这味道,所以自从发现了这里,便让人把秀架摆在了这里,每每绣图的时候,还能感受着宁静的香甜。
桑老板说这几日,纤漠肚中的孩子便要出生了,所以本不让她碰绣线的,可是纤漠却笑笑,说,这绣线已经融进了指尖,想要停下,却已经好难。
桑老板拗不过她,只得眼睁睁看着她拿着绣线坐在莲花池旁绣着绿水青山,只是桑老板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找了城中最有名的产婆,整日整夜的守在纤漠的身旁。
天黑的时候,纤漠站起身,正准备让丫鬟收了秀架回屋,可是刚一动,肚中便传来阵阵的疼痛。
纤漠面色凝重,却一点也不惊慌,只咬牙冲远处等着的桑老板和产婆招招手,然后平静的说:“我要生了。”
纤漠的冷静,让桑老板和产婆都吃了一惊。面临生产的时候,产妇们或高兴,或痛苦,或兴奋,或害怕,这些产婆都见过不少,可是像纤漠这样冷静的产妇,产婆还是头一次碰见。
屋子里很是忙碌,桑老板带着丫鬟们忙进忙出,产婆守在纤漠的床旁,头上满是焦急的汗水,口中不断的教导着纤漠该怎么用力和呼吸。总之,屋子里的人,心情都是紧张的。
独独纤漠,只是拧紧眉头而已,却连一声都没有叫出声。纤漠的产房,有一种诡异的寂静,没有产妇痛苦的哀嚎和惊恐的哭喊。
纤漠不哭,她想,只要咬紧牙,撑过去便好。
“洛……”纤漠唯一一次嘶吼出声,声音刚落,整个人便晕了过去。在她晕过去之前,屋子里,一声嘹亮高昂的婴儿啼哭将屋子里诡异的安静彻底打破了。
“是个男孩儿,听这声音的势头身体可是好得很呢。”产婆脸上堆满笑,用一方绣花红布裹了孩子便抱到桑老板的面前。
桑老板接过产婆手中的孩子,一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孩子面如冠玉,唇如红,眼睛睁得很大,直直的看着桑老板,没有哭,只是小手不断的在桑老板的面前挥舞着。
“这孩子,长得不像她娘,可是这模样可真是好看,长大了不知道要俊美成什么模样呢”桑老板笑得开怀,一双眼睛眯成了弯弯的形状。
那产婆也在笑,接过话头说:“不像她娘,自然是像他爹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有这般好看。”产婆的脸上有些兴奋,望着那孩子的视线移不开一瞬。
产婆刚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了,因为桑老板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脸上的笑也募的垮了下来。
产婆知道说错了话,赶紧悻悻的笑笑,转移话题的说:“这可真是奇了,寻常的孩子,从出生开始便哭个不停,没想到这孩子却只哭了那么一声,这样的孩子,将来不知道会坚毅成什么模样。”
坚毅?桑老板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转过头望向床上累晕了过去的纤漠,到现在,纤漠还紧紧的咬住下唇,脸上泛白的颜色让人看了也不禁心中一阵抽痛。
桑老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孩子抱到了纤漠的身旁。那孩子似乎认识人一样,一放在纤漠的身旁,便转过头冲纤漠一阵笑。第二百零三章胡月海的琉璃
宅子里的人都说,纤漠生了个不同寻常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尽然都不哭不闹,只是乖乖的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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